相比她的不自在,恒廷阎可就自然的太多了,他对着梁芷妍不知是因为气红还是羞红的脸说:“没想到十年不见,你还有了这样特殊的癖好。”牛郎名片?恒廷阎笑得眼角都弯了。
现在的她,可比以前有趣多了。他对她的兴趣,也在不断的增强之中。
这一次,他发誓不会让她轻易的离开了。
“你别胡说。”梁芷妍是真的快被他气的说不出话来了,趁着说话的间隙手上的动作却不含糊,重重地一推,想要把那些不堪入目的名片抢过来。
“怎么?”恒廷阎踱进房内,将手稍微举高了一点,梁芷妍却只能望名片兴叹,气恼的跺脚,“你这么迫不及待了?”他发出低沉的笑声,“其实我觉得你不用去这里,因为你面前就有一个现成的。”
对他的恐惧在不知不觉变成了不甘与愤怒,梁芷妍没想到他竟然会如此猖狂与无耻,一时只想把那罪恶的令人脸红心跳的玩意处理掉。奈何身高是明显占不了优势的,他举高了手,她就只能在原地不断的跳跳跳,企图抓回来。
恒廷阎起了玩心,不断的变换着手臂,期间,梁芷妍的整个人几乎是狼狈的挂在他的手臂上,那身体上带来的摩擦令他眼睛的颜色不断的加深。
也许是因为跳的急了,所以跳的高了,但是落地也不稳了,恒廷阎退后了一步,梁芷妍脚下站立不稳,当即就踩空倒退了两步,后背撞上一组柜体突出的棱角。
“嘶要死了”疼痛兼盛怒之下,梁芷妍的勇气一下涌上来了,说话的声音也大了不少,也顾不上害怕与恒廷阎撕破脸,巨大的吸气如此亲切地抚慰了她的疼痛。
她的惊呼声着实让恒廷阎费了一番心力才反应过来,本来只不过是想跟她开得一个玩笑而已,却没想到会真的会伤了她,他闻言朝疼得弯着腰的梁芷妍逼近了一步,恰恰好将她卡在墙壁和玄关的角落里。
“请问你打算怎么个死法?”有没有人可以讨厌到恨不得令你剁了他还远远的不够,甚至将将他鞭尸的地步?
真的,在恒廷阎那深沉的注视中,梁芷妍是从未有过的胆大,她对他的怒意超过了恐惧,也就无所谓害怕,对他伸过来的手视而不见,她扶着柜子的边缘,扶着自己的腰慢慢的站起来,“离我远点。”她说,“我们之间早就没有了任何的关系,我欠你的,也早就还完了,所以我求求你,离我远点。”
“最好永远也不要出现在你的面前是不是?”恒廷阎替她接下去说道。她那明显的鄙夷与厌恶的脸上,说出了她心底的答案。
恒廷阎怪难过的,与其他女人全然不同的反应,让他既有新鲜感又有些许的不满。他伸手关上了犹敞开着的门。
“你干什么?”他的每一个动作,都让她怀疑重重。
“不干什么。”恒廷阎堂而皇之的登堂入室,“你不是想知道孤儿院的事情吗?那就坐下吧。”他边走,边脱衣服。
梁芷妍的心一下子就被调了起来:“你想干吗?”她抓紧了自己的衣服咄咄
逼人的问道。
恒廷阎奇怪的看着她的动作,拿着衣服的手停在了半空中,然后慢慢的长大了眼睛,再然后缓缓的靠近了她,与她保持着不到一公分的距离,心脏在胸腔里打鼓,梁芷妍的耳根子不自在的红了,望着那张近在咫尺的俊颜,十年的时光仿佛只是那昨日短暂的一瞬,所有的记忆都朝她排山倒海的席卷而已。恒廷阎没有动,他甚至观察的到她眼角细细的纹路,他犀利的眼神犹如毒蛇一般,那双眼睛里,竟似有纠结的怨恨。
看的梁芷妍的心惶惶。衣服也被抓得更紧。
但是他却没有进一步的动作,就在她快要抓狂的时候,恒廷阎却突然笑了起来,笑得肆无忌惮,笑得张扬又得意,只听他说:“你眼角有鱼尾纹了。”
“嗯?”梁芷妍一怔,用手迅速的摸上自己的脸庞,听出他话里的潜台词后接着便明白过来自己被耍了,她发噱,“无聊。有什么好笑的。”
他笑得眼泪都出来了,好不容易才直起腰对梁芷妍说:“你该不会以为我想对你做什么吧?”
是她的思想变得开放了吗?还是他变得纯洁了?恒廷阎笑得让人耳膜发颤。
如果不是他刚刚突然笑起来,她以为他们会在这场仿若比赛谁先发疯的较劲中站成两尊石像。他的声音比以前更醇厚,那是经岁月打磨历练出来的。梁芷妍知道他比以前更加的成熟了,也更加的吸引女人的目光了。
就在他前俯后仰的笑声中,梁芷妍放在口袋里的手机响了,那是她熟悉的铃声。她翻出来,是王嘉能打来的。她惴惴不安的心稍稍落下,恒廷阎已经不笑了,又恢复了原来的模样站在门边看着她。
“你不介意我接个电话吧?”
恒廷阎想了一下,梁芷妍以为他会暴跳如雷的抢过她的手机直接从十五层上扔下去,呵,出乎她意料的,他竟然朝她微笑,然后退到了大床的边角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