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独的包厢很快安排好了,司徒胜引着余尊进了门,大堂经理和几名还能动弹的保安也要跟进,却被司徒胜挡在外面。
中山装男子也昂首进了房间,后面跟着惹事的小伙子。
司徒胜闭上房门,便躬身立在余尊身后不再言语。
中山装男子根本察觉不到余尊身上的修真气息,只当他是个普通人,见司徒胜像个随从一样恭恭敬敬候着余尊,不禁皱眉斜了眼司徒胜,冷冷道:“你一个筑基初期的先天高手,竟然沦为凡人的手下,真是丢了修真者的脸”!
司徒听了根本不恼,心中暗暗笑他眼瞎,连仙法都能随便给人的大神,岂是你这等弱智能看出来的?
中山装男子见司徒不答话,以为他自觉羞愧无言以对,瞧不起的又瞥一眼,这才朝正主余尊说道:“小子,别装的一副淡定样子,你这个手下根本不是我的对手,还是多叫些人来吧”!
余尊依旧淡然,伸手单指中山装男子,训斥道:“若不是看你刚才出手留了分寸,此时你早就没机会说话了……你这人看着满脸阴森,品性却不算太坏,只是脑子笨、见识浅,心中没有善恶、只知道护短”。
余尊出口一针见血,中山装男子微怔一下,暗道这小子竟敢口出狂言斥辱于我,却又如此沉着冷静毫不设防……难道真有什么来头不成?
再次细细打量余尊……可无论如何也看不出余尊有过人之处,暗嘲自己小心的有些过头了,估计只是个有些臭钱的公子哥,收了个爱财屈膝的修真者跟班罢了。
于是一边嘴角上扬了些,眯眼傲视余尊道:“小子,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你们到底还有帮手么,一起叫出来吧!……对付你俩,我还真没兴趣”。
余尊难得婆婆妈妈劝诫别人,见自己说的在理,中山装男子却不反省,有些不悦道:“我说了半天,你难道没听进去么?你是哪个门派的,我还真想问问你们掌门平日都是怎么教导弟子的!……是非不分、好赖不知,真该回去面壁几年”!
中山装男子本以为自己心慈手软一再给余尊机会退让,可余尊却咄咄逼人口无遮拦,如今竟然连自己的掌门人都敢辱骂,平地里动了三份火气,阴冷的脸上终于浮现起一丝怒意:“住口!你个无知小儿胆敢辱我师门……”!
飞身离地,喊一句“掌嘴”!伸了手便要向余尊脸颊煽去!
可惜他出手看似迅疾,在余尊眼里却是慢吞吞模样,自己连昆仑派分神期的侗广都敢一战,眼前这区区筑基中期的修士只如蝼蚁。
“哎”,叹一口气,本想着这人还算克制,出手也不算狠辣,教训几句便是,怎料自己的好心之言却被他当作驴肝肺,竟也根本不想想自己为何居高临下谆谆教诲,反倒有眼无珠上来就打……心中终于起了小做惩戒的打算。
于是,就在中山装男子将将飞至余尊身前一刻,余尊抖腕轻轻做了个挥的动作,那中山装男子就像个断线风筝般,不由自主的倒飞回去……
“嗵”的一声,撞在墙上。
“呕”!一股血水涌上口中,中山装男子硬咬了牙关憋住,又艰难咽了下去。
仰靠着墙,似是没了力气站起,脸色苍白,眼中充满震惊的盯着余尊!
余尊皱着眉头,没好气斥一句:“自找苦吃!……看什么看?若非本尊手下留情,你以为你还能活着”?
听余尊这么一说,中山装男子惊惧更甚,嘴巴喃喃张合,却还是说不出什么,依旧傻傻盯着余尊……
他的那位宝贝侄子却早就没了骨气,双腿软绵绵撑不住身体,烂泥般瘫软地上----于他而言,叔叔就像是天上的神仙无所不能,可他眼睁睁看到,自己在飞机上挑衅的这个小年轻,仅仅像挥蚊子那样随手挥了一下,神一样的叔叔就成了这幅凄惨模样……如果那人要杀自己,岂不是易如反掌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