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芸菀先把脉,然后诊治,而崔大夫在一边指导很快,一个下午就过去了,纪芸菀整个人都累得喘不过气来一般,但,看着现在成了刺猬的纪美媛,心中倒是有些满意。
崔大夫用袖子擦了擦自己的汗水,看着纪芸菀,“你这丫头,真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啊!”
“只要施针七日,她就可以醒过来了吗?”纪芸菀难以相信,没想到自己真的是能够用银针掌握生死。
“嗯。往后的施针,不用为师来了,你的技法,很娴熟,让为师都大吃一惊。”崔大夫又抚了抚自己的半白胡子,“往后为师要是云游去,也不用担心你一个人了。”
“师父,我不想让你云游呢!”纪芸菀笑笑,眼神转向崔大夫,“我想让师父就在这皇城中就好。”
“傻丫头,很多事情,你不知道呢!”
“那师父就将事情告诉我听。”纪芸菀此时想起,崔大夫和南旭琮交情深厚,肯定知道他很多事情,自己有时候都感觉南旭琮太神秘,让自己感觉离他有点远,可是,他却是不想着让自己了解似的,说的是怕自己受伤,那,真的是如此吗?自己不要只是受到他的保护,自己想要的是和他一起并肩站在困难的面前。
“时辰未到。”崔大夫摇头,“往后爷会告诉你的。”
纪芸菀知道他口中的爷就是指南旭琮,便叹了一口气,“好吧,你们都不讲,我会查出来的。”
“你还是少些管这些事情,这毕竟是”崔大夫却是说到一半又不说,“罢了罢了。等到时候到了,你自然知晓。”
“又是这一句,不问了。”纪芸菀嘟囔着。
“哈哈,生气了,娃娃生气了。”崔大夫笑起来,纪芸菀看着他那笑的样子,无奈摇头,还是先将这府上的事情搞定再说,只要自己嫁入侯府之后,就肯定会知道所有的事情!
“为师先走了。”崔大夫此时收了笑声,“这七天,你就好好地在这府上安歇。”
“是。”纪芸菀认真道,但随即想起纪茵雪来,“师父,你要不要去看看四妹,就做做样子,府上的大夫可都是酒囊饭袋,让爹爹生气了好一会。”
“这事儿,应该是你做的吧?”崔大夫说道。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犯我我千倍还之。”
“好!走,就去看看,如你说的,做做样子。”
“谢谢师父!”纪芸菀才恢复笑容。
临走之前,纪芸菀看了一眼那满身是银针的纪美媛,冷冷一笑,然后走了出去。
出到堂里,看到纪定北在等着,此时他正靠在那椅子上,打着瞌睡,纪芸菀看着不是滋味,这要说的纪定北对自己不好,但还是处处维护自己的,但,要说好,他却是时刻偏袒着白姨娘等人,而纪美媛和纪舞夏她们明明错了,他心底知道的,但,也不怎么去惩罚。
这自己都有时候不知道该怎么评价这个父亲,他要是想这个府上安宁些,就应该要照着事实真相来处理才是。
罢了,纪芸菀叹气,然后上前来,轻轻地喊道,“爹爹。”
“嗯。”纪定北从沉睡中醒过来一般,然后看着纪芸菀,“如何了?”然后又寻找着崔大夫的身影。
崔大夫上前来,“老朽已经尽力了,过大约十天半个月,二小姐应该会好起来,但,老朽丑话说在前头,二小姐难免会留下一些症状,会承受一些疼痛,唉,要是承受不住,老朽可以让她一直无病无痛睡下去。”
“不。”纪定北站起来,“谢谢先生,这人最重要是醒来就好。至于什么疼痛,我相信,她肯定能够熬下去的,我纪定北的女儿,都不是孬种!”
“是,我也是这样认为的。”纪芸菀上前来道,“爹爹,只要二妹能够醒来,就能够嫁给南二少,那我们府也不至于丢脸。我也相信,二妹肯定很想醒过来。”
“嗯。”将军府的面子很重要,能将纪美媛治好,就有可能往后也减轻她的痛苦,见步走步就好。
“请先生随我一起小酌几杯。”纪定北此时笑道,朝着纪芸菀道,“芸菀,你就先下去好好休息,你也累了。”
“是。”纪芸菀行礼然后走了。
纪定北便和崔大夫一起去了凉亭中小喝小酒。
回到院子里,就闻到一阵的花香味道,这可是从哪里飘来的?
“线儿!”纪芸菀立即就喊道。
“小姐。”线儿从里面跑了出来,“小姐,你回来了。”
“什么味道,为什么这么香?是不是有小厮将一些花搬进来了?”纪芸菀一边走进去一边询问。
“大小姐,是林管家分的一些花,原本奴婢说了小姐不喜欢这些花的,但是林管家还是派人将花搬进屋里来了。”线儿说着指着那屋里的一些花盆,有的此时开着娇艳的花,有些还在含苞欲放。
“这是什么花?”纪芸菀从来没有看过这样的开得红艳的花,那大红的花瓣,纹路清晰,但看着就是感觉有点不对劲,这一靠近,那花香的味道更加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