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初心中一动,朝沈烁和拓跋灵看了一眼,正了正身:“朕在!”
“陛下,已到了早朝时间,还请陛下移驾太极殿!”
内侍恭敬地禀报道。“哦……知道了,朕马上过去。”
云初丝毫不带任何感情的声音传了出来。一炷香的时间后,云国太极殿内,沈烁和拓跋灵跟在云初后面,缓缓走了进来。原本乱哄哄的太极殿,顿时鸦雀无声。文武百官齐刷刷地跪倒在地,山呼万岁。云初抬了抬手,示意众臣平身,然后在龙椅上坐下。“今日朕有些乏,便先退朝吧。”
“陛下!”
右丞相率先出列:“启奏陛下,昨日冬祭之事,可有结论?”
“这话你问朕?”
云初嗤笑一声:“朕差点死在冬祭回程路上,此事想必众卿皆已知晓。右相,你作为百官之首,没去彻查此事,反而过来问朕?”
右相被怼得哑口无言,他讪笑了两声,道:“老臣并非质疑陛下的决策,只是冬祭的事情毕竟关系重大,老臣想问问陛下,可否查出凶手是谁?”
“你认为是谁?”
云初眯了眯眼,盯着右相问道。右相道:“臣以为凶手应该是皇室中人。”
云初挑了挑眉:“哦?为何如此确定?”
右相道:“是老臣瞎猜的。”
“瞎猜?好个瞎猜!”
云初冷哼一声:“此事已经结束,休要再提!”
“陛下,听闻此次行刺陛下的乃是当初我大云的大皇子——云风?不知……”右相继续试探。云初勾了勾唇角,笑容冰冷:“右相的耳朵可真灵敏啊!昨晚行刺之人并不是我兄长!”
“既然不是云风,那会是谁?”
右相不依不饶地追问。云初目光一寒,扫视了一圈底下的文武百官,道:“此事已经结束,不必再议。”
“陛下!”
右相立刻驳斥:“不知何方贼子如此大胆,敢公然行刺陛下,此事一定要……”云初讽刺地扬了扬唇:“朕说话你听不懂吗?”
右相一愣。“右相若是想替皇兄讨个公道,就亲自去找皇兄问清楚!”
云初怒道。右相脸色阴晴不定,见云初动怒了,连忙闭上了嘴巴,垂首道:“陛下息怒。”
云初收敛了怒气,冷声道:“还有何事要奏?”
“陛下!”
右相有上前几步:“不知陛下身旁的二位,是何人?”
右相话音刚落,文武百官皆将目光投向了拓跋灵和沈烁二人。拓跋灵一直静默不语地站在云初身边,安静乖巧。而沈烁则面露傲然与不屑,一副睥睨苍生、高贵优雅的姿态。文武百官见状,均是心中一凛,暗忖这名男子到底是什么身份,竟能让陛下对他如此纵容。“这两位,是朕的朋友。”
云初笑道。“既是朋友,陛下为何将他俩带到这太极殿之中呢?陛下,您可要清楚,这太极殿,是我大云国商讨国事之地,堂而皇之地带一两个不是官员之人进殿,恐怕不妥吧……”右相义正言辞地道。云初淡漠地瞥了他一眼:“朕做事自有分寸,用不着右相操心。右相身居高位,理当为大云国鞠躬尽瘁才是,不知右相最近在忙些什么?为何不见右相入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