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弥悠没说话,只是眼睛弯起来,轻轻笑了笑。
宫侑下意识小心地瞥了瞥她身后,没找到摇晃着的、毛绒绒的狐狸尾巴。
不过,这明明就是只小狐狸。
“到底干啥啊……”
他低声继续嘀咕着,但还是乖乖地弯下腰,把脑袋凑到她面前。
少女明亮的眼睛凑近了看,看起来特别漂亮。
宫侑盯了两秒,就感觉自己脑袋被锤了一下。
他立刻捂住自己的脑袋跳了起来,大喊着,“好痛!”
宫治放下手,立刻开始幸灾乐祸。
“治,”弥悠从书包里拿出创可贴,“被侑这个家伙吵了一通,差点都忘了,你嘴上的伤还是稍微处理一下吧。”
“喂!”宫侑在她身后委屈地大喊大叫,甚至还狠狠跺了跺脚。
宫治被兄弟的蠢样逗笑,弯腰方便女孩子帮自己处理伤口,他能感受到对方的手仔细抚平了创可贴的边缘,然后——
“嗷!好痛!”
两只狐狸一个比一个委屈,在鲷鱼烧小摊附近并排蹲下,撒泼打滚都说不走了,生动形象地展示了当代幼稚男高的心理年龄低龄化现象。
弥悠据理力争,“我真的要赶时间回家。”
“有本事你就丢下我们啊!”宫侑别开脑袋,声音闷闷的,甚至带上些哭腔,“你这个坏女人!”
宫治蹲在兄弟旁边,满眼幽怨地看了她一眼,然后用非常整齐的动作,和兄弟一起别开了脑袋。
“……”
不觉得丢人吗?
弥悠理解不能。
过了一会儿,没听到她的声,宫治悄悄回头看了一眼,然后僵着脸伸手戳了戳自家兄弟,一脸嫌弃地说道,“她嫌弃阿侑你太丢人,已经走了。”
“啥?!”硬生生掐了自己一把才憋出那点哭腔的宫侑气得站了起来,左右张望着,果然没看见人,于是宣布,“我要和她绝交!”
“哦,那你先回去吧,”宫治锤了锤自己的小腿,“我缓缓,去买个鲷鱼烧吃。”
宫侑气冲冲地走出去几步,很快又回来蹲下了。
宫治:“咋?”
宫侑闷声回答:“我也要吃鲷鱼烧。”
宫治朝下撇了撇嘴角:“啧。”
宫侑看他一眼,“倒是阿治你,已经买了那么多,鲷鱼烧不吃也挺好吧。”
“不要,”宫治看了回去,“鲷鱼烧也好,啥也好,我喜欢的,我就要。”
两兄弟对视着,互相嫌弃地一皱眉,一齐别开脸。
弥悠回来的时候,就看见这两个谁也不理谁,好像又在这短短几分钟里打了一架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