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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赛已经进入了决胜局的终盘。
双方的比分来到了24:23,现在是井闼山的赛点,弥悠的手紧张地握成了拳头。
佐久早圣臣第不知道多少次起跳,动作依旧稳定而标准,视线专注地落在那个飞到面前的排球之上。
中心赛场的灯光落在他身上,仿佛能看见起跳时从额边的卷发上飞溅出去的汗珠。
双方在上午都已经打过一场,虽然井闼山是以2:0拿下了那一场,但已经到了四强争夺最后三个全国赛的出线名额的时候,没有哪支是弱队,体力消耗都是实打实的。
即使是不怎么爱出汗体质的佐久早圣臣,打到这时候也基本上满身都是汗了。
但事先既然已经选择了这种会大汗淋漓的体育运动,到这时候他就绝不会有任何怨言,反而会满脑子都是要怎么打好现在的每一球。
佐久早圣臣的身体紧绷着拉成一张弓,弥悠觉得自己仿佛能看见无形的翅膀在他背后张开。他挥动了手臂,手掌和球相触,发出了一声闷响。
排球突破了拦网,冲向枭谷后场。
眼睛紧盯着这个球的轨迹,弥悠感觉仿佛耳畔全都安静了下来,拳头也下意识用力地紧紧捏实。
直到球落了地,井闼山的应援席上爆发出满是激动的巨大喊声。
“佐久早!扣得好!”
佐久早圣臣落地,以十分机敏的动作,避开了身边激动的队友们,而井闼山的其他人见怪不怪地没有理会他从身心表情全都散发出的满满“拒绝”意味,直接略过他拥抱在了一起。
弥悠注意到他抬了头,脸颊上似乎还有汗水在滑落。越过遥远的距离、嘈杂的声响和数不清的人……视线无声地相接。
他的表情看起来很平静,眉眼间也没有展露什么特别的情绪,但唇角似乎微扬着些弧度,眼睛也在发亮。
赢下比赛的激动隐晦地从表情里展现了出来。
弥悠下意识朝他弯了弯眼睛。
球网另一边,木兔光太郎双手紧紧抵着自己的太阳穴,整张脸皱皱巴巴地皱到一起,满是挫败地大声喊道,“佐久早!你等着!”
赤苇京治表情平静地把运动饮料递给他,“木兔前辈,你今天表现得很好。”
至少全程没有陷入过消极状态,也没有出任何状况,这样对于木兔而言,就不只是正常水平的发挥,甚至可以称作是超水平发挥了。
佐久早圣臣平静地收回了视线,皱着眉毛瞥他一眼,格外礼貌地回答道,“木兔前辈,你还是先期待下一次比赛的表现能像今天一样稳定比较好。”
“可恶!”木兔光太郎用力地捏紧了手里的运动水杯,非常生气地瞪大了眼睛看着他,“佐久早你这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