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芝把梳子重重放在台子上,“你在胡说些什么?”
阿福吓得立马跪在地上,“奴婢知罪了。”
“起来吧。”裴芝叮嘱阿福,“没有证据的事,不要瞎说,更何况,还是这种事?”
裴茵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她的院中,怎么会煎安胎药?
“是奴婢想多了,之前奴婢被夫人安排伺候姨娘,当时姨娘怀了身子,便是奴婢一直在煎安胎药。”
阿福低下头,“今日闻着,一模一样,奴婢才多了嘴。”
“天底下,药物相似不见怪,这种话你要是出院子被别人听到了,母亲一定会乱棍打死你。”
裴芝严厉道:“到时候,连带我也落不到个好来。”
裴芝院子里的丫鬟,编排裴茵。
阿福肯定没个好下场,也免不得,让府里的人认为,裴芝嫉妒裴茵,才让丫鬟出来瞎说的。
“奴婢再也不敢了。”
裴芝叮嘱:“以后那院的事,不可多嘴,听到没有?”
“是。”阿福忙点头。
裴茵院中,阿桃伺候着裴茵喝完了药,递给了裴茵一颗蜜饯。
“姑娘,好些了没有?”
裴茵捂着肚子,轻点头。
前些天,原本是她来癸水的日子,可一直迟迟不见来。
裴茵便有了些不好的预感,假装出门去寺庙烧香。
怕被人发现,裴茵戴上帷幔,还特意绕道去了城外的医馆。
大夫听闻了裴茵的情况,只说日子太浅,把不出来,但很有可能是有了。
裴茵回府后,没过几天,便有些作呕想吐。
癸水迟迟不来,裴茵猜测,估摸着是真的有了。
阿桃担忧道:“姑娘,这事,什么时候告诉二皇子啊?”
大姑娘好端端的,忽然怀孕了,这事要是传出去,可不得了。
“现在月份还浅,去寺庙也不大方便,等过几日,便是长公主的寿宴,到时我在告诉他。”
裴茵当初从父亲口中得知,她的婚事告吹后,自然不甘心。
既然家里面不给她争,那么,她就靠自己去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