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母朝着裴芝招手,“过来坐,最近棋学得怎么样?”
裴芝哪里能记得这些细枝末节,只能敷衍道:“女儿已经在努力了。”
一旁的裴茵默不作声地帮着裴母盛了汤羹,又帮着裴芝盛了一碗。
裴芝见状后,礼貌道谢。
裴芝回国公府后,算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平日里,除了每天必须给裴母请安,就是去跟远先生学棋。
两位真假千金,其实并没有多少相处的机会。
裴母看了一眼面前的两个女儿,柔声道:“明日,你表姨家的表妹及笄,你要不要去玩一玩?”
裴芝想都没想就拒绝,“不了,女儿不想去。”
裴芝不用想就知道,她一个忽然冒出来的国公府的二小姐。
对外说什么,养在外家之类的,外面不知道传得多难听。
裴芝倒不是怕,没必要去给自己找麻烦。
裴母想了想,又问,“你之前的及笄礼是怎么办的?”
裴芝愣了一下,“当初她…病在床上,没人给我筹办这些。”
穷人家的孩子,哪里有及笄礼一说?
家里面条件过得去的,可能一家子吃点好的。
但像国公府结交的大户人家,给闺女举办及笄礼,也是另外一种交际的手段。
裴母闻言,眼睛立马就红了,裴母用帕子擦了擦眼角,“我可怜的女儿,是娘对不住你。”
一旁的裴茵,低下了头,一句话也不敢说。
裴母抱着裴芝,心中更加恨了。
想当初,裴茵的及笄礼,裴母可是请来了皇后娘娘的母亲来梳头的。
举办的那叫一个盛大,热闹。
结果她的亲生女儿,没有及笄礼不说,竟然还在伺候人。
裴芝轻轻拍了拍裴母的后背,“娘,快点用饭吧,不然凉了,对身子不好。”
裴母见着裴芝冷淡的脸,只能应了一声。
吃过饭,裴芝便找了个理由告辞了。
裴母见着裴芝走后,幽幽地叹了口气:“哎。”
“夫人叹气做什么?小姐回来了,是好事啊。”
裴母气恼道:“好什么好,我女儿平白吃了这么多年的苦,这笔账要怎么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