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今天有事,晚点才会……”她都还没把话讲完,巨浚岳就推门走了进来。护士见状,对心妍笑了笑,温柔地拔除她手腕上的针管。“你从今天晚上开始就不用再打点滴了,我把药放在这里,睡前记得要吃喔!”语毕,便推着护理车走出病房。
巨浚岳将手提包放在矮柜里,拉了把椅子坐下,关心地道:“看来伤口好像好得差不多了。”
“对啊,因为我都有乖乖听医生的话,没有乱跑。”她笑到眼睛眯成一条线,一副沉浸在恋爱中的甜蜜模样。
待在医院这几天,她觉得每天最幸福的事就是在夜里偷偷溜下病床,和他挨蹭在小小的躺椅上,将脸贴在他结实的胸膛前,听着他沉稳有力的心跳声。
“可是下午好像有人看见你在医院的花圃前面闲晃?”巨浚岳微微眯起黑眸。
她的小脸瞬间胀红,忿忿地道:“浚书哥太过分了,我明明交代他不能告诉你,他还说出去,一点江湖道义都没有。”她噘起红唇嘟囔着。
“什么江湖道义,明明就是自己爱乱跑,还怪浚书告密。”他捏着她小巧的下颚,柔训道:“万一伤口再发炎怎么办,你是不想出院了吗?”
“对不起,人家看到楼下花园的山茶花开得很漂亮,就跑下去晃晃啦!”她搂着他的手臂,柔柔地撒娇道:“哎哟,我在病床上躺了这么久,很闷嘛~~”
他低头凝着她缠着绷带的脚丫子,多少明白以她活泼好动的个性来说,被困在病床上有多苦闷,再加上自己前几天都忙着和马克修改样版,晚上赶来医院时她都已经睡着了,没办法陪她解闷。
而且,心妍会受伤这事其实也算是他害的,如果那一天他不苛责她的过失,也许她就不会被玻璃割伤;抑或那晚他再细心一些、多留意她一点,就会发现她有多么不舒服,也不至于让伤口发炎,变成蜂窝性组织炎。
巨浚岳抬起头,凝着她像小狗般无辜又可怜兮兮的表情,不禁又心软了几分。
“你现在还想散步吗?”他眼色温柔地说。
“咦?”她愣怔了下。
“今晚的天气很好,来,我带你到楼下的花园走一走。”他指指自己的背上。
“你要背我?”她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
“还是你要背我?”他打趣道。
她开心地攀向他结实的背部,双手圈住他的颈项,两人一起搭电梯下楼,穿过冷寂的长廊,来到医院后方的花园。
寂静的夏夜,微凉的晚风徐徐拂来,掺了几抹茉莉花和桂花的香气,一盏昏黄的路灯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又细又长。
月亮遥远而明亮地悬挂在漆黑的天空中,心妍亲昵地把脸贴在巨浚岳的肩膀上,嗅着他身上淡淡的肥皂味,有种心满意足的感觉。
“你还记不记得小时候,我们一起去偷采李伯伯院子里那颗杨桃的事……”他温暖厚实的背脊,唤起她心底最温馨的记忆。
“记得啊,那时你腿短又爱跟,偷采到一半时被一只毛毛虫吓到大哭,还把李伯伯吵醒,简直是在昭告全社区的人,我们是现行犯。”巨浚岳取笑道:“最后还不是我跑回去把你背走,才没有被李伯伯抓住。”
儿时的记忆涌上心间,两人有默契地笑了。
他将心妍放在花圃前的长椅上,自己和她并肩而坐,任晚风吹拂在脸上,觉得惬意极了。
历经了和卓依兰那段互相撕扯、折磨的爱恋后,他现在更能享受与心妍在一起的平实幸福。
她了解他、崇拜他、依恋他、需要他,令他感觉自己在她生命里是有重量的,而不是一个用来点缀的装饰品。
“人家就是腿短跑不快,所以你可以放慢脚步等我吗?”她没头没尾地冒出一句。
“什么意思?”
“意思是说,虽然我现在很平凡,但你可以给我一点时间吗?我会努力追上你的脚步,总有一天我也要成为你的骄傲,让你以我为荣。”
闻言,他心口一暖,伸手揉揉她鬈曲蓬松的长发。“傻瓜,我从来都没有要求你一定要跟随我的脚步啊!”
“可是我想跟。”她的语气很坚定。“我只希望你不要走得太快,偶尔也可以停在原地等我,要不然我怕我追得太累,撑不住,会想放弃。”她柔声央求道。
“我从来都不知道原来我们关心妍妹妹这么有野心。”他捏捏她的鼻子。
“是喜欢上你以后,我的野心才变大的……”她嘟噘起小嘴,低声咕哝道:“我想让自己变得更好,这样才配得上你。”
“好。”他侧过脸,凝睇着她。“我就等你这双小短腿慢慢跑过来。”
“打勾勾。”她伸出手指与他的小指勾在一起,笑咪咪地说:“还要用拇指盖印章才行。”
“印章是要盖在这里……”巨浚岳狡黠地笑了,他抬起她细致的下颚,炽热地欺上她微启的唇。
迷蒙的月色下,两人浓情密意地缠吻着,沁凉的晚风拂过树梢,吹落几朵迎风摇曳的山茶花,花瓣坠落在她的肩膀上,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雅香气,将夜色衬得更浪漫有情调。
东诚传媒集团与数家国际时尚杂志联合举办第一届TFW时尚大赏,为了宣传此活动,隶属于东诚传媒集团的节目——“时尚聚焦”,每周都会安排两家参展的品牌服装设计师上节目畅谈设计概念,顺便带一、两套参展衣服作为精采预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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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妆室里,造型师和发型师忙着替他们吹整头发,制作人站在一旁,拿着节目流程表和他们re脚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