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在硕大的圆桌两旁坐下,天花板上的金黄色灯光为房间染上一层金色的琉璃,明晃晃的光芒让人的眼睛下意识的想眯起来。他们座的沙都是真皮沙,灯光下仿佛能反射出光芒,想来也不是什么便宜货色。
两人面对面坐着,青衣双手交叉撑着下巴,一脸淡然的样子“我想我们之间应该就可以把那些废话省去了吧,我还真懒得和小孩子说客套话浪费时间。”
“可以,而且要不是没有办法,我也没有兴趣和一个转眼就能坑我一把的小人说话”仁甲同样淡然的说道。
两人说话的时候云淡风轻,给人一种老友叙旧的感觉,但话语的内容却是刀光剑影相互攻讦。
屋内的两旁挂完了壁画,达芬奇,米开朗琪罗,列宾,米隆等人的经典之作被挂在了墙壁之上,当然这些油画自然不可能是正品,他们或许出自某个艺术学院的高徒的杰出仿造,或许出自于现代的机器。
想来原来这里的主人对于这些画不是行家,所以为了彰显品位把这些壁画挂上去。虽然最后起到了完全相反的结局罢了。不过对于这一切仁甲是看不懂的。从这一点来讲他和原来这里的主人倒是有相似之处。
“相比小人我倒是觉得猛兽更危险一点,起码你可以根据小人的心理来行动,但对于猛兽,你永远没有办法搞清楚他的想法。所以野兽更危险。”青衣说
“这么说话你就不怕你口中的野兽直接暴起难把你杀了?”仁甲从桌子上拿过杯子和水壶,给自己倒上一杯水,一边缓缓的喝下去一边冷笑“怎么突然就认清楚自己的本质了。良心大?不是一直相当君子来笼络人心吗”
“这你可就说错了,君子这种生物可当不了帝王,历史上能当帝王的不过是披着君子外衣的小人罢了。我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青衣的目光散着冷意,一股庞大的威压从他的身上散出来,仔细看的话淡白色的光芒浮现在青衣的衣角处,这一刻的青衣恍如神明!“关于怕不怕野兽这一点,谁是真正的猎人还不知道呢!”
在这一刻两人都没有说话,屋内再次陷入了寂静之中,两人相互不理对方,一个悠哉的看着四周的油画怡然自乐,一个专心的看着眼前的水杯喝着水。死寂在这件房间当中如大海潮汐般扩散开来。又如同一无声的琴曲在房间内奏响。
这件会议室没有安装任何的武器,但这并不代表青衣就没有做任何的防御措施,一旦仁甲骤起难,核弹就会在第一时间内射,将这里的一切生物都毁灭。
关于这一点,仁甲只是耸耸肩一脸你来试试看的表情。
最终,待将一杯水喝完之后,仁甲淡淡的说道“不要再谈这些没用的废话了,先说正题吧。我的时间很紧,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呢?”
“你指的是你如同丧家犬一样寻找新基地一样的事情?被那么点丧尸就打的基地全毁”青衣讽刺到。
“我觉得对面相同数量的丧尸我们仅仅失去了一百人,比某个武器要优于我们数倍的人死去的人相比伤亡少上十倍。我想我们的战绩应该好得多。失去的仅仅是一点财务而已,而建筑这些东西,这个世界有多少要多少”仁甲反击。
眼看两人又要再次陷入无休止的嘴炮攻击当中,两人都不由自主的皱起了眉头。他们实在过于讨厌对方,讨厌到自己都没有办法隐藏的地步。因为他们的道是完全不同的,走路的时候道路不同可以形同陌路互相不理睬,但是当他们都朝着同一个目标进的时候就一定会成为死敌。
一山不容二虎,一国没有二王。这是个没有办法改变的事实。而且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们也就越来越讨厌对方了。
仁甲实在不想和他说话, 一声“接着”之后,便径直的把手中的竹卷刷出。竹卷在空气中飞舞出一道优美的抛物线,但他的度却如同一枚出的炮弹。眨眼之间就到了青衣的脸前,倘若青衣反应不过来的话,会在一瞬间被仁甲的竹卷击打的满脸血花。
但下一刻有一双手将竹卷接住,那是青衣的手,他的脸庞波澜不惊,仿佛没有意识到刚才的危险,这样的动作对他而言仿佛是在接同伴扔过来的篮球一般轻松。
“这是炸弹?想要杀死我不用这么麻烦。”他取笑的问道。由于竹卷被兽皮包裹着,所以他看不到里面的东西。不过那沉甸甸的重量让他感觉自己接住的是一枚炸弹。
“自己看”仁甲实在懒得理会对方,他优哉游哉的端详着那个杯子,不正眼看青衣一下。在金光色的灯光照耀下,透明的杯子被照耀出一层类似于琉璃瓦般的光芒。伴随着仁甲转动杯子,厚度不同的玻璃反射出不同颜色的金光,他们交织在一起如同彩虹一般相互层叠。看上去美轮美奂。
对于自己还没有一个杯子值得人瞩目这件事让青衣明显的一怔,但是却没有说什么。他旋即将兽皮打开,在看到露出的竹卷后,他的脸上没有任何的波澜。只是在看到的第一眼眼角处抽动了一下,但那瞬间就消失不见。
他把缓缓的拉开,在看到其中的内容之后忍不住的倒吸了一口凉气,他看向仁甲,眼中满是不可置信。
“这是丧尸的造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