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透过轩窗照射进屋内,驱散大片大片的阴影。闹钟滴答滴答不停地响起。摇头晃脑的时候显示出时间,九月五号七点。整个屋子里面充满了腐朽的味道,房屋的主人看来不是一个勤奋的人,虽然垃圾有好好地放在垃圾桶里,可是其他杂物就彻底紊乱不堪。
房屋中令人瞩目的则是靠近窗户那个书桌。木质的书桌属于淘宝上五十块钱一件那种垃圾货色丝毫不引人注目,不过无比吸引人的则是书桌上累得如同一座山一样的文件,高大的文件甚至将窗户的半壁江山也挡住。搞得房间里阴暗无比。
仁甲擦了擦迷糊的眼睛从床上坐起,暖软的阳光让他久居黑暗的眼睛颇为不适。由于窗户上没有窗帘的缘故,他索性拿起他那层薄被子当遮挡物。少年呵欠连天的张了张嘴,活像一个慵懒的野猫,阳光下头有些紊乱,如同猫咪的长胡须。
闹钟还在疯狂的吵闹着,出足以媲美孩童哭泣时的巨大噪音。不过这对仁甲没有什么用处,因为他会在觉的烦的第一刻就把声音屏蔽掉。不过柳青从商城里面拿出来的这个闹钟也确实给力,滴答滴答的响个不停,让人无限怀疑他哪来的这么多电力。
仁甲看了看时间七点,倘若对于原来的他而言断然会选择闹钟一拍埋头苦睡,等到十二点太阳光芒彻底照耀进来柳青拉他出去吃饭的时候才会半拒接的起床,不过他现在好歹也是掌管上千号人性命的人上人,属于别人眼里的成功人士,自然不能在这么懒散。所以他只好起身,换上一身他勉强能够叫得上来名字西装,一副正经的样子。
早餐是火腿加面包,外带一包优酸乳。异能的有一个好处就是浮在他脸上的尘埃他正好可以改变方向赶走他们,牙齿也是同理。所以他也就省去了刷牙洗脸这几分钟。一遍啃着面包,他一边从口袋中拿出钢笔批改他桌子上那叠堆得如同山一样的文件。
现在他已经从一个前排战士转变成了后排的文职人员。一个月的时间足够让他们将这片地区上的丧尸驱逐的干干净净。当然这也有他们这片地广人稀丧尸少很多的原因。但无论如何都不代表着他需要做的事情就会减少,与之相反,反而多了很多。
他拿过一沓大概有十厘米后的文件放在正前方,瞄了一遍就快的翻过,然后再在末尾的那个批准人上写下自己的名字。他的字迹工整而优美,每一个人看上一眼都会赞叹一句名家之作。他字迹其实写的挺烂的,当初补课的老师看了一眼他的字迹就断定这个小子一定会去理科,因为也只有理科老师看在大部分都是数字字母的份上才能忍受的了。不过那个辅导老师也一定没料想到,最文理分科报名的最后一刻他脑袋一抽去了文科。
这其实他这些天来锻炼出的技巧,虽然他自己写的烂的不行,但他完全可以改变自己写字时候墨水的方向,所以无论他写的有多难看,墨水都会在他的面前化成最工整的楷书。
写着写着他就神游天外了,因为这种单一的工作确实无聊透顶。他透过玻璃窗去看外边的风景,他外面的地方被人工引进来一条溪流,泉水叮咚。溪流一旁的则是被规划整齐的草地,只是偶尔有几朵黄色的小花置身其中。最外面则是扑的工工整整的水泥地板。莫雨从两个墙壁上拉出一条丝线,用来作为晾衣服的衣架。
虽然屋内其实就有挂衣服的地方,不过莫雨执意的要挂在这种风景优美的地方。叶渚他们也在这里住了下来,每个人各占一间屋子,不过对于柳青家而言几人占的地方九牛一毛,还有大片的地方等待着他们去使用。
前几天他玩游戏玩的有点过,连着三天都操控着他的探险家在宠物小精灵的世界里进行着冒险,为了抓捕神兽努力着。一时间就把工作给彻底忘了,所以才积攒了数量这么大的工作。
他写字的度很快,不过一边写他一边打着呵欠,因为虽然他批阅了海量的文件,但上面具体写的什么东西他完全不懂,什么财务报表啦之类的东西看的他一阵意识模糊。不过这也没有太大关系,这些东西都是被人整理好送上来的,他只要在上面签上名字就好了。
原本他是想让李伯来帮忙的,不过自从那天生日过后李伯仿佛对他产生了警惕,绝对不会出现在他的半米之内,对待他如同一副防狼的姿态。所以他就在那群手下中找了女秘书。就和段子里面写的一样,有事秘书干,没事干。额,说多了。
虽然他很想找一个颜值爆表腰细腿长会打扮的女秘书,而且相信他手下应该会有很多人愿意,因为在为期一个月的清剿当中他大神威,简直化身了人,倍受女性的瞩目。可惜叶渚一副正房提防小三的姿态,坚决不允许,不得已之下他只好换成了其他人。
一想起叶渚,他的嘴角也不由得露出一丝微笑。透过窗户看向外面,可以看见女孩和莫雨两人正在一件件的把湿衣服挂起来。阳光下两人肌肤如雪,五官精致,一头及腰的秀更是无比的引人注目,如同画里走出的女子。
叶渚一边劳动着一边向他挥手,他把窗户打开,可以清楚的听到女孩清脆的如同银铃一般的声音。女孩一遍笑着一遍对他喊道大哥哥早上好啊。
他急忙挥手示意说叶渚也好啊。吃饭了没有。
莫雨此时正在把一件染血的长裙拿了出来,紫罗兰颜色的长裙也已经破烂不堪,所以莫雨才没有洗它,因为一旦洗起来的话本来就残破不堪的衣服很有可能化作一片片破布,所以她只是打算拿出来把衣服凉一凉,缅怀一下,也好将来对着孩子说孩子你看这就是你妈当年为你父亲战斗的时候穿过的裙子。
仁甲也明白女孩的意思,所以他含笑看着莫雨。可就当莫雨把那件长裙拿起来准备挂起来晾一下的时候,本就残破的衣服突然出一声刺啦的声音,那是衣服被撕裂时候丝帛所出的的摩擦声。
而在他们三人愣愣的目光当中,一块褐色颜色的类似于柱体的物体掉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