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银钱想疯了!?我哪里有那么多银钱!”
“当时借钱开窑的事儿你不是也答应了吗?况且虽然先说的是我,但拉着我去老金那里借钱的可是你!”
“还有”
“什么婆娘要一百贯才能娶?!我家一个如花闭月,清清白白的大闺女嫁到柳府,柳公子也没出一百贯银钱!你要娶什么王母天仙不成?!”
不怪叶守富恼怒,全因为这话皆是真的。
如今成婚,女子要陪嫁大笔的银钱,但男方却不用出那么多的礼金,更有甚者,只会掏出银钱走个过场,让人看个眼馋,然后就会将担子抬回去,将大多数的开支花在婚宴与席面之上。
柳二公子娶妻也是差不多的情况。
他们一家原先不知道叶珍金与柳二公子是怎么谈的,所以婚期之前,特地去探了探消息与口风。
结果就听柳二公子说婚事并不大操大办,三十八抬礼箱子到时候都得抬回去。
他们原本就因为贪图钱财,才截了这桩婚事,听到箱子还要抬回去自然着急,难免多问了几句,许是被问的不耐烦,柳二公子竟还临时要他们加一笔嫁妆
他们原本就害怕叶婉儿暴露的事儿,只能捏着鼻子四处借钱,又在蓝家拿了不少,总算是凑上了这笔银钱。
如此一来,他们给的多,柳二公子给的自然是极少,叶婉儿正当妙龄,姿色不俗,但估摸着柳府也没花太多的银钱。
如今叶守财张口就是一百贯娶新媳妇,叶守富可不得骂吗?
叶守财撇撇嘴,无所谓道:
“既然要娶,肯定得娶一个年纪小,屁股大,能生养,姿色还得不错的小娘子,不然我娶她做什么?”
“况且,一百贯也不是全给我,大宝不是下个月就十六了,可却还没有娶妻吗?”
这意思,明显就是想让叶守富替他们一家子都包圆了。
叶守富几乎被气的七窍升天,伸手指着叶守财的鼻尖,你你你了半天,愣是说不出一句话来。
叶老爷子枯坐了半晌,眼见底下两个儿子又要打起来,终于还是长叹一口气,开口道:
“不如这样。”
“外头的债与差雇,都归老三一家出,各自的屋子还是各自的,田地就都归老二一家。”
“能这样分就这样分,不能这样分,就别再提分家的事儿。”
这话一出,别说是叶守财和叶守富,连一直以来在旁看戏的叶青釉都愣住了。
等她回神之后,下意识暗道不好——
完了,看来不单单是自家老爹想分家时分不均,明明底下是一母同胞的兄弟,叶老爷子的分家也是分不均的。
虽然债归叶老三的事儿有点道理,可田地要给叶守财,连带着对方的差雇给都要让叶守富出血,这就完全是没道理的事儿!
叶老爷子还说什么‘能分就分’,这不是逼着叶守富认下倒霉,逼着后头的叶婉儿好好出一回血吗?
叶老爷子,这到底是老了,还是脑子一直都是这么糊涂?
如今这么偏心叶守财,可叶守财又不是什么良善之辈!
好处就算是给他拿了也不见得念好。
这不是就是在逼着兄弟俩反目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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