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命数不合,她也想不出有什么缘由。
叶青釉站在原地没有动,像是还有些犹豫:
“我不给人帮忙,你若要得雇我给你看账本得多花十两银子,咱们才算两清。”
王秀丽也就是因为手边没铜镜,不然窥镜自照,肯定能看到自己头顶直冒青烟:
“我刚刚让你拿那么多银钱,你不拿!”
“现在十两银子都得和我要!”
从前她与叶青釉也是因为交集不多,不知道这位表妹的性子,现在一看,真是怎么看怎么古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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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这份古怪,不知道为何,却有一种难言之感
叶青釉很淡定:
“不是我的银钱,我不要。”
“但你寻我帮忙,却是我做工改得的。”
叶青釉说的十分认真,眼中也是一片热忱。
王秀丽看了又看,终于发现了自己心中刚刚那一股难言之感到底是什么——
好像,有些像是同心合意。
说句实话,叶青釉自己其实也知道,自己这样的人,纯干好事,纯干坏事的人,其实都是不喜欢她的。
她不能一门心思的干好事,因为她对人性抱有一丝恶念的揣测。
但也不能干坏事,因为有最后的底线。
可这世上,至善至恶的人,偏偏是极少的。
大部分的人不善,却也没有那么恶,那叶青釉这种性子的人,就很容易成为成为一束光亮,指引前进之路,博得甚多的好感。
比如如今围聚在叶青釉身边的人,比如面前的王秀丽。
叶青釉能十分明显的感受出来,自己说完后,王秀丽的眼睛亮了亮。
应该是稳了。
叶青釉如此想着,果然下一瞬就见王秀丽贝齿轻动,微微咬了咬红唇:
“行。”
叶青釉反身回到屏风内,而王秀丽则是进了内间摸索,很快摸出一个半臂高的木匣子来。
这个木箱宽有一臂,高有半臂,同先前的小匣子虽然长得像,可重量上就差出半条街。
王秀丽搬的额间渗出细密的汗珠,叶青釉也去搭了把手:
“放桌子上就行,我过去看。”
王秀丽斜了叶青釉一眼,点了点头。
两人合力将箱子打开,内里是一捆捆的册子,叶青釉随手翻动了几下,略略有些惊异:
“这里怎么还有这么多的当票?”
一个箱子里,起码得有半箱子的当票,看上去比账本都多,这可着实是超乎了叶青釉的预料。
只有王秀丽有些浑不在意的模样,解释道:
“我家官人从前的账本也在这里,那是他从前当家里东西时候留下的当票。”
她原没准备继续往下说,可架不住叶青釉一直瞧着她。
王秀丽只能继续开口道:
“你不知道?”
“我家官人是个庶出,如今的柳府是与柳大老爷一母同胞的兄弟柳二老爷当家,虽然不至于缺衣少食,但真说要有多好的日子,却也是没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