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青釉有些犹豫继续说,可又怕对方听不懂,到底是将话直白的说了出来:
“到时候大家提起柳二公子的夫人,未必会想到叶婉儿。”
其实,这真是条明路,就看王秀丽能不能懂。
行善举,得美名,柳府其他人可能富贵过眼,不会觉得银钱有多重,可美名,谁能不想要呢?
王秀丽若真的这么做,而且实打实的诚心做,原先看笑话的人也会歇了心思,高看王秀丽一眼。
再则,医馆和义庄都有大夫,好事儿做的多了,别人的感激之情多了,若真想打掉孩子,也未必不会有忠心耿耿的人帮王秀丽将孩子流掉。
说不准,到时候王秀丽还是能待在柳府里,维持自小所渴望的锦衣玉食以及安定。
叶青釉没有太多的善心,也不是看对方可怜,有意帮助对方脱困。
王秀丽其实并不算很可怜,叶青釉之所以帮她是因为对方明显有歉意与悔意,而且今日她从王秀丽那副平常市井刻薄的皮囊之下,名言看出了些强撑的意味。
叶青釉从前听过一句话,那就是市井街头长大的孩子,必须得尖酸刻薄,不然退一步,就得退一万步,总会被人欺负了去。
叶珍金所做的事情确实是恶,但连自己都被母亲所卖,字里行间都明白自己错在何处的王秀丽,却未必是罪无可恕。
再则,若王秀丽真的愿意出银钱,对那些苟延残喘的伤患也是一桩天大的好处。
王秀丽愣了一会儿,闷声道:
“我不是想同她挣,我原本就是为了能过上更好日子来的,是她非要争抢,不但连我小厨房里面的糕点都抢,还要将什么琴棋书画,四个丫鬟都抬成小娘。”
“我知道我笨,但她比我还笨!”
“她怎么不想想,刚刚成婚就给官人纳妾,旁人要怎么看官人?再则,那些她舅家送来的丫鬟难道就包准和她一条心,我哪怕是死了不占位置,她们这些妾室就能不占位置?”
说道最后,王秀丽连哭都忘了,自己憋了一股子闷气。
叶青釉多看了对方几眼,颇有些不留情面的笑道:
“你们俩顶多算是五十步笑百步,若你们真有脑子,能把日子过成这样?”
这话说的着实是不中听。
原先就在生闷气的王秀丽整张脸都开始涨红,叶青釉没了回答,径直绕过屏风往外走去,临到门口,终究还是多嘱咐了一句:
“既然有孕,就别熏香了,晚间会睡不安稳。”
“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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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的烦透你了!你还打我,你又打我!”
她这回像是动了真格,匣子砸在叶青釉的脚边,发出一声沉重的闷响,却没有像话本子里一样,将内里的银钱散的到处都是,而是只笨重的滚了半圈,便停了下来。
叶青釉将匣子捡起,拍了拍上面并不存在的尘土,重新放在了箱柜上,想了又想,到底是开口道:
“钱花不完就捐。”
“最近我听我家护院说海边有些海寇袭扰,总有流民与伤患原先你在医馆里面也看到了,那些大夫都是义诊,压根没几个人,药材也不多,伤患没有银钱,只能撑着一口气躺着。”
“医馆如此,义庄也如此。如果你真的有心,去做些善举,不但能赎些罪,也能博一个善名”
叶青釉有些犹豫继续说,可又怕对方听不懂,到底是将话直白的说了出来:
“到时候大家提起柳二公子的夫人,未必会想到叶婉儿。”
其实,这真是条明路,就看王秀丽能不能懂。
行善举,得美名,柳府其他人可能富贵过眼,不会觉得银钱有多重,可美名,谁能不想要呢?
王秀丽若真的这么做,而且实打实的诚心做,原先看笑话的人也会歇了心思,高看王秀丽一眼。
再则,医馆和义庄都有大夫,好事儿做的多了,别人的感激之情多了,若真想打掉孩子,也未必不会有忠心耿耿的人帮王秀丽将孩子流掉。
说不准,到时候王秀丽还是能待在柳府里,维持自小所渴望的锦衣玉食以及安定。
叶青釉没有太多的善心,也不是看对方可怜,有意帮助对方脱困。
王秀丽其实并不算很可怜,叶青釉之所以帮她是因为对方明显有歉意与悔意,而且今日她从王秀丽那副平常市井刻薄的皮囊之下,名言看出了些强撑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