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卓资可以走正经的商道,也不用私自偷贩,怎么不比从前好些?”
通贸不是想通就能通,想卖就能卖。
官府有把控,往外卖的东西不但要交关市税,工税,杂税等等一系列的赋税,还要有公文通行,才能对两地的商品进行通贸。
这种公文自然是贵的,若是寻常人要去帮,花掉的银钱几乎等同于一些两三人的小商队几年的营生。
所以自然没有那么多的人愿意缴纳这笔银钱,于是有些偷贩的跑商人自然也就应运而生,避开官府官道,走小道偷贩,自己既省了公文的钱,赚到的银钱又能实打实的进自己的钱袋子。
虽然原先卓资没有说仔细,但叶青釉十分清楚且确定,卓资说的绝对就是偷贩。
因为有公文的商队大多背后都站着商会,不可能需要自己凑银钱买货,也不会只有卓资一个人跑商。
如今叶青釉也正巧是赶上了越大公子这条大腿,说不准就能够将事儿办下来。
如此一来,一有公文,二不用跑危险的道,担心卓资的秦氏应当也会心中没那么顾虑
如果卓资愿意干,那儿子都在叶家帮工,作为老爹老娘的单拓俩夫妻,总不会轻易离开这儿吧?
虽然这有些为了一粒米,煲了一锅粥的嫌疑,不过这确实是极好的法子。
有些品出味来的叶青釉心中下了决定,自然也是说干就干。
等了两日,将一些该办的事儿办完,确认自家一大一小两个窑都在烧,叶青釉又去了柳府,想要寻个越大公子的确切话,询问通贸文牒。
越大公子最近似乎极为忙碌,压根没有见人,让叶青釉想送礼都没个门路。
不过他办事儿仍然极为靠谱,让随从传达一个‘可’字,叶青釉心中就有了数,彻底定下心来,准备同自家阿爹去城西寻卓资。
只是一大一小父女二人的脚步还没从柳府门前走出多远,叶青釉便在某个无意识回头的时候,眼尖瞧见了两张极为熟悉的面孔。
叶青釉颇为吃惊,连忙去喊自家老爹:
“爹!”
“你瞧瞧,后头从马车上下来的那人是不是王秀丽?如今那个抱着她的人,是不是柳二公子?”
“那也没啥好法子,总不能拦着人家团聚,明日同你爹商量商量,去找几个靠谱些的人,应该是有的。”
叶守钱碰巧听到外头的动静,从放瓷的侧屋里出来,入耳的就是白氏这句话,当即就应了声:
“我省的,等明日就去,尽量找能同单兄弟和他媳妇一样的帮工。”
其实大家心里都清楚,单拓与马婶子那样的人,怕是难找的。
尤其是今日马婶子一不在,白家的俩婆媳就顺利登门为难白氏,这就尤为显得马氏平日里守门时的聪明与能干来。
经此一事,叶青釉原先想放单拓与马氏走的念头冲淡了不少,闷头想了一会儿:
“要不还是过两日,再拎些东西去秦屠夫家中问问吧。”
没准家中日子艰难,单拓与马氏还是愿意出来做工的。
靠谱又能干的人难得,叶青釉自然不想放过,哪怕是加些银钱,或给秦娘子和单拓儿子卓资也安排些事情做,也想一并将那一家子留下
突地,叶青釉脑海中闪过一道念头:
“卓资说,自己想要进些瓷器往南跑商道。”
叶守钱夫妻俩没想到闺女突然是这么一句,一时间都有些没反应过来。
叶青釉再次过了遍脑中的想法,越发觉得可信,当即解释道:
“我们正巧要开铺面,又可以从越大公子那边拿通贸文牒,不是刚好能让卓资往外卖瓷吗?”
“如此,卓资可以走正经的商道,也不用私自偷贩,怎么不比从前好些?”
通贸不是想通就能通,想卖就能卖。
官府有把控,往外卖的东西不但要交关市税,工税,杂税等等一系列的赋税,还要有公文通行,才能对两地的商品进行通贸。
这种公文自然是贵的,若是寻常人要去帮,花掉的银钱几乎等同于一些两三人的小商队几年的营生。
所以自然没有那么多的人愿意缴纳这笔银钱,于是有些偷贩的跑商人自然也就应运而生,避开官府官道,走小道偷贩,自己既省了公文的钱,赚到的银钱又能实打实的进自己的钱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