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不懂!”光明大师气得发抖:“数不清的无辜生命,在你口中仅仅是不懂二字?”
“我为求长生,有何错?”光昭大师振振有词。
“圣殿究竟成了什么地方?”光明大师忽然从暴怒中平静了下来,他看着自己从小长大的,然后又一起修佛的师兄,他们虽然不是亲兄弟,可在这件事情东窗事发之前,胜似亲兄弟。
“自从暴君亚烈苦奈儿篡位以后,你就和暴君常有往来,好端端一个修道的圣殿,现而今变成了这般乌烟瘴气,妖魔鬼怪聚会之所,你可知举头三尺,能见我佛?”
“哈!”光昭大师哑然失笑:“好一个举头三尺,能见我佛?我就算是举头三十尺,佛奈我何?
你可知,我研究这换头之术,可得长生?从今以后,我就是佛,我就是世尊!我能给予一个人悠久的生命,除此之外,谁还能?”
“我佛慈悲……”光明大师忽然低头,双手合十胸前
,沉沉的诵了一声佛号。
然后,他开始脱下僧衣,脱下里衬,的站在光昭大师身前。
“师兄可还记得圣殿在此修筑庙宇,所为何事?”
“我佛,曾在此沐浴,土著偷到我佛僧衣,佛沐浴后,佛身躯赤条,佛发下诅咒,穿僧衣者,浑身溃烂。
让我佛只是一时激怒,口出恶语,遂而让弟子来此传道,希望能以高深佛法,度化世人,度化蛮夷荒诞。”
“我佛慈悲……”光明大师又颂佛号,“师兄原来未曾忘却,我数十载修道,只是埋头十万经卷中,吃了数十年人血斋饭,认大魔为兄父,视魔鬼为尊长,今日褪下染血僧衣,做一个的修行人。”
光明大师抬头,看光昭大师,一双老眼中古井无波,平静中竟蕴含非凡奥妙:“老僧愿苦修六百年,偿还师兄作孽恶,我佛慈悲……”
说完,浑身的老僧转身,向着来路折回。
光昭大师看着师弟脱下来的僧衣,愤怒吼道:“你疯了!你疯了!光明!你给我站住!”
老僧缓步徐行,充耳不闻。
光昭大师怒骂起来:“混账!你给我回来!我已经研究通透了长生术,你为什么不愿意与我共享长生?”
“你这个蠢货!你这个迂腐的老秃驴!”
光明大师已经走入黑暗中,门徒不知所措,有人举着火把照明前路,为光明大师祛除黑暗,照亮前路。
世间总归有真正的修行者,不吃人血斋饭。
“混账啊!”光昭大师嘶吼起来,彻底变的歇斯底里:“你回来啊!你修你的佛,我作我的恶!你照样可以长生!”
回应他的,只有无尽的黑暗,和黑暗尽头那依稀闪烁的光斑。
光斑在远去,很快就彻底消失在黑暗中。
“世人皆愚昧,何人懂我长生路?”光昭大师疯狂发癫般怒吼,他看着跪在一边上的黑奴,猛然癫狂大笑起来:
“哈哈哈……老衲何须你等懂得?愚昧的凡人,愚昧的蝼蚁!老衲身怀不世奇术,长生有望!长生有望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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