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何时,白老鹰也曾迷恋过一些志怪小说,喜欢在衣兜里装满了瓜子,从这自己老爹的床底下摸几个铜板子,跑到茶楼里边一呆就是一整天。
所以什么稀奇古怪的山精妖怪故事,都听着说书人说过不少。
比如说,妖精盘踞的山洞,那就应该有一个妖精居所的样子,比如说苏州说书人常说的盘丝洞,这蜘蛛精居住的地方,一抬头就能看到三个大字“盘丝洞”;关于那一个从天竺传过来的猴子的故事,他居住的水帘洞,不仅一抬头就有“水帘洞”三个大字,更是还有一副对联:
“水帘洞洞天,花果山福地。”
想了这么多,白老鹰就是心里有点难以接受自己现在看到这一个狐狸洞。
别说没有水帘洞那种对联公正,平仄押韵的对联,就是抬头怎么看去,都看不到“狐狸洞”三个大字。
有的只是一个不知道几百还是上千年的枯树桩,紧贴着东岚山陡峭的山脚。
树洞里边,似乎是那成了精的狐狸在山地里边打了一个洞,按照当地流行的传说,这老狐狸有八百子孙,和他一起居住在这狐狸洞里边。
真实的妖怪,绝对没有说书人说描绘的那样潇洒,还能提笔写字……简直就是笑话了。
站在树洞外边,隐约有动物身上那一股膻味扑鼻而来,除此之外,就再也闻不到任何异常的味道,尤其是……血的腥味。
“哎!那个阿水,你不是说什么把所有的狐狸都杀了,然后给那老狐狸泡澡,要真的是八百狐狸都给宰了,只怕血腥味道都要冲天而起了。”
阿水也疑惑,他走到树洞口边上,垫着脚像是狗一样缩了缩鼻子,结果只能问道动物身上那种膻味,却闻不到空气里有丁点儿的血腥味。
“走进去看看。”木行天更加偏向于实际行动,无论是白老鹰闻空气的姿势,还是自家信任门主闻空气的姿势,看起来真的和土狗没有什么区别。
不仅难看,且还猥琐!
人手一支火把,背上还背着布囊。每个人人背上的布囊里边,差不多也有三四只火把,不管这狐狸洞有多深,也都足以照明。
阿水走在最前,木行天走在中间,白老鹰坚持这是蛊门的地盘,所以应该蛊门人走在最前头。
对此木行天表示很佩服,他活了这么一大把年纪,从来没有过人能把怕死说的这么有理有据的。
山洞很平滑,地面上的石头非常光亮,在光华的石头变成上,可以看到淅淅沥沥散落在缝隙里边的狐狸毛。
自然,狐狸身上的那一股膻味……公认的说法是骚味,就越发刺鼻起来。
白老鹰皱着眉,干呕了几声:“畜生就是畜生啊,那自己住的地方都弄得这个难闻……呕……”
木行天有些看不过去,伸手在白老鹰鼻翼上轻轻按了一下,一抹淡淡的绿色药膏抹在了白老鹰鼻翼两侧,一股通透清凉的感觉瞬间充斥在白老鹰口鼻间。
“哎哎哎!”白老鹰惊叹起来:“不错啊,这什么东西?”
木行天面无表情道:“老夫自己研制的独门药膏。”
“老家……老先生,你看能不能再给我点?”
木行天干瘪的眼皮微微抬了一下:“没了。”
话到这里来,也实在是说不下去。
阿水走在最前,挥动几下火把,发现石洞最有两侧有很多水桶大小的石洞,像是一片片密密麻麻的马蜂窝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