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宫女太监都在锦衣卫的严密监视下,所以两人说起话来,倒并不是很避嫌。
刘三随手翻看了一下,这才发现这个世界上美貌的女子真的是多不可数。
赵青儿随手选的,都是姿色上乘之人,甚至于有的人本身就是官宦人家出身的千金,却因为家里的原因,女眷全部都到了教坊司,成为了官妓。
只能哀叹一生命运不好,本来知书达理的贵人小姐,却要变成那等低贱的窑姐。
“看得我眼睛都花了。”刘三微微笑道,抬起头来看了一眼赵青儿:“不管谁好看,都比不上青儿好看。”
“夫君总会说这样的话来讨我开心。”赵青儿笑道,指着画册上一个姿态端庄的女子:“夫君看这个人如何?本身就是官宦人家,结果却因为父亲贪污,被御史揭发,然后全家下牢狱,女眷都贬如教坊司中,按照老鸨子所说的,这女子现在还是呢。”
“一般都是这样的。”刘三道:“老白经常去这些地方,他和我说过,这些女子容颜最好的时候,并不会委身于人,老鸨子也不允许她们这样做,需要等到她们的芳华都过去了以后,才会做那等皮肉生意。”
赵青儿不免有些悲戚,大家都同是女人,刘三现在说起来,她自然可以感同身受。
“这是这个时代的制度,没有人能改变的。”刘三摸了摸赵青儿的额头:“不要把不应该有的情绪,浪费在这些事情上……”
“启禀嬷嬷,白大人求见公主。”
有宦官尖细的声音从外边传了进来。
赵青儿看到刘三的喉结微微蠕动了几下,咽喉上的软骨像是发生了位移似得:“宣进来!”
这就完全变成了公主殿下的声音。
白老鹰大步走了进来,看到了淡红色帷幕后的“常宁公主”,脸上显得很无奈,刘三现在学的真的是惟妙惟肖,绝对可以以假乱真。
赵青儿人在里边,却没有走出来。
白老鹰掀开淡红色的帷幕,看着眼前的公主殿下,从
衣袖中取出一封书信:“石姑娘差人送来的,他们已经先一步到达昆明,等我们到了昆明以后,去山光水月,那里是蛊门隐藏的堂口。”
公主打开书信看了看,眼里露出些喜色:“山光水月听说是在滇池边上?不知道风景如何?”
白老鹰和沐昕一样,听到刘三的声音,浑身上下的鸡皮疙瘩就不受控制的冒出来:“想来应该是不错的。”
公主便点头道:“退下吧,你去催促一下沐昕,直接出发就是了,别人能顶着风雨上路,为什么我们就不能顶着风雨上路?”
“嗯,这个没问题。”白老鹰点头:“除此之外,我们在外边还发现了蛊门的人,应该是金行一脉的,你大舅子派来的人,和金行一脉的人在千山城火并,惊动了地方的捕快,两边都互有损伤,但是战场上没有留下活口?”
末了,白老鹰补充了一句:“千山城就在曲靖府外边,温江边上。”
“没兴趣。”刘三摇头:“石勇蛰伏了那么久,也是时候该出手了,他要是再不出手,别说我信任不过他,就是石兰都快要信任不过他了。”
“那……要不要叫吴大千领着人出去支援一下?”
刘三轻笑:“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心慈手软了?这一群人都不是好鸟,就叫他们狗咬狗。”
“你……?”白老鹰一阵无语,没好气道:“老子想帮你的时候,你却说我心慈手软,格老子的,那就不理他们了,用你的话说,就是叫他们自己狗咬狗,我们现在就在这里看着就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