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落在眼前的,只有密道口层层塞满的石块。
——密道,被堵。。。。。。
“这是怎么回事!”
“密道被堵住了!”
“都是石头,来不及清理!”
盛昭宁望着那密密麻麻数不清的石块,几乎一瞬跌落到绝望之中,挣扎无生。
而身后,马蹄声已步步逼近。
她若有所感的抬起头,回眸望去。
落在视线里的,是泼天雨幕下,玄黑色的战马越过重重关口,慢步停在她的面前。
血色眸光寸寸上移,扫过那把滴血的重枪,越过青筋暴起的手背,顺势而上,最终陷入到那双暗如长夜无光的瞳孔之中。
魏颐,杀来了。
盛昭宁不知该怎样形容那一刻灭顶的绝望,她只觉浑身僵冷,天地昏寂,一切颜色都在眼前骤然失去。
魏颐骑在马上,居高临下的冷目注视着她。
他看清二人紧握的手,看清盛昭宁恐惧的目光。
那颗被憎恨填满的内心本以为不会再为她有任何的跳动,可还是在看见盛昭宁的那一刻,重重一坠。
禁军持剑反击,可不过数十人的队伍,如何能敌得过跟在魏颐身后的几千精兵。
“殿下快走!”
羽林卫统领冲杀在前,拼死抵挡。
盛昭宁什么都来不及想,转头拉着魏珩朝反方向跑去。
她不知跑了多远,也许并没有多远。
只是短短的一段路,却如同跑了一生般漫长。
直到那匹黑色的马再次挡在面前。
盛昭宁身形一晃,脑中的弦骤然崩裂。
魏珩将她挡在身后,迎着面前高马,抬头直视马上的人道:“魏颐。”
他叫出了他的名字。
曾经掩在一片和平假象下的兄友弟恭之景似乎还在眼前。
魏珩或许对他有过防备,却从未真正的将他视作仇敌。
他对魏颐,总是缺少了那种仇恨的情绪。
相反,总有一种莫名的亲近感始终萦绕在他的身前。
如果不是察觉到他和昭宁曾经有情,如果他们不曾陷入过皇位的争夺,或许他们真的能成为一对手足情深的兄弟。
魏颐冷目注视着他,同样道:“魏珩。”
微妙的气氛在几人中间流转。
如今大局已定,魏珩已坦然接受这样的结果。
若能海清河晏,盛世太平,无论天下落于何人之手,他都无憾。
只是。。。。。。
“魏颐,放过昭宁吧,皇位之争与她无关。”
这从来都是他们之间的争夺,她不该受他的拖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