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事实也的确如此。
这是整个大魏最正派的一家书院,历史悠久,学子无数,历年高中者多不胜数,光是状元就出过二十七个。
多少人挤破了脑袋想往里进。
可对于盛昭彦来说,那个地方简直和地狱没有任何的区别。
甚至,比地狱更加恐怖。
凡在儒正书院读书的学生,终日不得外出。不光要学习课业,还要吃斋茹素,天不亮就得起来绕山跑步,晚上还有晚课,一上就上到星夜。
书院里严禁外人出入,就连书童都不让带。
这也就意味着,凡是入学的学子,洗衣、叠被、铺床、打扫,这些事情通通都得自己来做!
盛昭彦怎么可能接受得了!
“我不去!”
这是盛昭彦打从落水后,第一次敢这么硬气的和盛昭宁说话。
后者只是慢慢的抬了抬眼,眼神平静的,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盛昭彦刚提起来的气势瞬间萎靡了下去。
他简直要哭了。
“堂兄,我求求你了,别送我进去,我保证以后绝对改过自新!”
盛昭彦哭丧着脸,一声声的恳求着,就差给她跪下磕头了。
盛昭宁瞧着他这副窝囊样子,手痒了痒,直想伸手甩他一个大耳刮子。
一个大男人,就因为不想去上学,急的差点哭出来,也不嫌寒碜。
她又想起祖母说的话来。
“彦儿这孩子本性不坏,就是自幼被娇纵惯了,又结交了一帮狐朋狗友,整日混在女人窝里打转儿。这次回京,也是该让他好好读读圣贤书了,不求他将来能够仕途有名,只求他能明白一下这人世的道理,也好改改自己的心性。”
盛昭宁深觉其言之有理。
若放任他这么一直鬼混下去,将来还不知要惹出什么样的祸事。
家族之中,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她现在既然是盛家人,顶着的是盛昭宁的身份,就不得不为盛家考虑。
盛昭宁盯着他的眼睛,在盛昭彦恳求期盼的目光下,拍了拍他的肩膀,缓缓勾唇。
“乖,在里面好好改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