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舟不由得指了指自己,问道:“你听说过我?”
“一路上听狗听狗剩恩公说过,如雷贯耳!”
那人伏在地上,感激涕零。
狗剩只在一旁解释:“庄主,这人是个郎中,从部落里换出来。
途中给人看了些伤痛,就把他带在身侧”
“郎中?”
陆舟有些欣喜。
吸纳这么多奴隶,终于有一个人才了。
而周围的人,也是眼前一亮,陆庄苦无郎中久矣。
不管得了什么不适,都只能靠牛粑粑干掺些灰来治。
而地上那人跪在地上,撅着屁股,脑袋抬起来,只是有些尴尬的道:“谈不上郎中,医术只会一点点”
“一点点?”
“嗯,凡事只懂一点点。”
陆舟不由有些肃然起敬:“这么说先生是高才了?”
“高才谈不上
在下是弱龄开蒙,习举业。
可兵荒马乱改习了武。
习武不进
最后才学了一些医术。
可医术不成
流落这远北。
事到如今,已是过了不惑之年”
地上那人像是知道自己的斤两。
毕竟看到这城墙不凡,兵丁威武,火器也犀利。
怕是不缺文化人。
而他这样的,简而言之就是一无是处。
只能如实答道。
陆舟只好顿了一顿,又继续道:“那好歹是懂了一些学问,武业不进,可也学会了几分?”
“还未习会,就伤了筋骨”
“医术呢?”
“只会一些赤脚行针术。”
“那举业呢?举业如何?可否识字?”
“识字自然是能识字。
读了几十年圣贤书,还算是一个童生,写几个字出来,不成问题”
好家伙,四十多岁的童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