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若有二心,我又怎么会留她在身边直到今日。”
闾丘月说的淡漠,却让阮竹有一种不得不信服的威严。
。。。
 ;。。。 ; ; 乌国,郑王府。
“啪!”
一记清脆的耳光,在本就安静的几近诡秘的屋内,登时显得愈发的响亮。此刻,一名身着一袭紫衣的女正跪在地上。死死地低垂着头,修长的头发遮住了她消瘦的双颊,根本看不到她此时的表情。
“放肆!”
伴随着一声娇叱,又是一记耳光,打在了她的脸上。
打她耳光的,是站在她对面的一名身着灰色长裙的女。清秀的脸上,嵌着一双深诡的瞳仁,带着直冲发梢的怒气,有种说不出来别扭。
只见灰衣女说道:“王妃仁慈,不跟你们这些下人一般见识,你们还真当我们陈国来的人都是吃素的?今天我就代替王妃教训一下你们这群不识趣的奴才!”
怒目双睁,一番话说的理直气壮。却忘了她自己本身也是个下人,也是她口中所谓的“奴才”。
“请王妃恕罪,奴婢知道错了!”
紫衣女依旧跪着。虽是开口求饶,却丝毫不带半分知错的意思。殊不知,灰衣女听了她这句不痛不痒的“求饶”,一张小脸,愈发的恼羞成怒起来。
“请王妃恕罪?凭你也配!”灰衣女怒嗔着,一边说,一边再次举起了右臂,准备挥向跪在地上的紫衣女。
“流伶——”
声音虽然不大,却有着一种无法抗拒的威严。
“王妃,她……”流伶回转过头,看向端坐在一旁的闾丘月。已经抬起的手臂,此时却不知道是该放下还是该打下去。
“冷嫣有错,自然有王府的人来惩治。相信堂堂郑王府,不会连一个犯了错的奴婢都惩治不了。”
闾丘月不疾不徐的说着这番话,伸手端起放在桌上的茶杯,似是要饮,却在放到嘴边的一刹那停顿的了下来。
“我说的对么,陈总管?”虽然没有抬头,却字字直指一直站在门外,却默不作声旁观这一切的郑王府总管。
陈总管本不想多事,不过是王妃的陪嫁丫鬟借着教训王府丫头来立一下威。自己也不知怎么鬼使神差的就站在门口偷看起来。本以为厅堂内没人注意到自己,却不想早就暴露在这个王妃眼中。
陈总管皱皱眉,只好进入厅内。
“见过王妃!”
说着,陈总管俯下身。本就是自己失了礼数,这时候不管怎样也要先补上才好。
“陈总管既然来了,怎么不进来?”闾丘月淡淡的说着,却没有让他起身。微微抿了一口茶,将茶杯递重新放回到桌上。
流伶看着这一幕,只好不甘心的放下右臂。转头看向站在闾丘月身侧的另一名婢女——和自己同是王妃从陈国陪嫁而来的阮竹。
整个厅内,只有自己和阮竹身怀武功。所以门外陈总管的气息只有自己和她才能察觉的到。若不是她,王妃又怎么会知晓。
思及此,流伶不觉恨恨地瞪了一眼面无表情的阮竹。似是怪她多管闲事,阻拦了自己。可是阮竹却对她的举动视而不见。
“这个人永远都是这样,一副冷冰冰的样。像个木头一样!”流伶心里埋怨着:“真不知殿下怎么会挑选她来!”
“陈总管!”闾丘月继续说道:“我有一事不明,想要请教。”
说这话的时候,闾丘月一直面无表情。可就是这种淡淡的漠然,却让陈总管不自觉的打了个冷战。赶忙回话:“王妃这么说可真是折煞老奴了,王妃有什么事尽管吩咐,老奴定当尽心尽力。”
闾丘月微微点了点头:“我现在还是这郑王府的王妃,可就算不是,我也还是陈国的明月公主吧!何故我的婢女去取燕窝的时,被告知没有上好的血燕?”
一句话,便道明了今日之事的起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