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就算自己事先就知道真相,又怎敢不从。只是,若没有那个人,她断然不会这么乖乖的就来到乌国。
话说到这里,闾丘月已经不想再听下去了。伴随着两个丫鬟你一言我一语的“可怜”中,行尸走肉般的走进了竹园。
“哥哥,真的如她们所说的那般吗?你明明知道郑王是这样一个人,也宁愿把我嫁给他吗?那从前的瑶花前的那些承诺,竹园中的那些过往,又算什么?”
看着一片片翠竹,闾丘月不禁想起那个人,那个她唤作哥哥的人。
只是,身体的冰冷直至内心,让她在这盛夏的天气里,也禁不住的打起了寒战。
不会的,哥哥不会这么对待自己的!当初他也没有勉强自己不是吗?是她自己,甘愿助他完成大业。而他,也承诺过事成之后定不会相负。
他虽贵为一国,却待自己是那般不同。
想到段慕容逸轩,闾丘月的唇角,不自觉的绽放开一抹甜蜜。过往的点滴,放佛历历在目。
去年光岁,她还未曾及第。陈国国君在八月十五中秋之际宴请官及家眷。做为傅独女的闾丘月,自然要随父亲进宫参宴。
而就是在那天,闾丘月第一次见到了那个自己早就听父亲说起过无数次的陈国——慕容逸轩。
她生来不喜人多热闹。若不是父亲执意要求,她真想呆在傅府中。所以宴席还没结束,她就趁父母亲不注意。偷偷的溜了出来。
虽是中秋,可是瑶花开的却依然娇好。不知怎么,闾丘月误打误撞的就进了御花园,被一片开的正旺的瑶花所吸引住了。
“你也喜欢瑶花?”
闾丘月看的正入迷,突然间一个男声倒吓了自己一跳。本来以为是自己被皇宫里管事的公公或者什么御前侍卫之类的人发现了。正要跪下行礼求饶的时候,却不想抬眼间,撞入双眸的却是一个风流倜傥的少年。
只不过,这个少年不是个普通人,是当今陈国的,慕容逸轩。
那是闾丘月看见慕容逸轩的第一眼。虽然从未见过面,可闾丘月一眼就能凭他华贵的服饰和尊贵的气质猜测出他的身份。
“臣女闾丘月,参见殿下,殿下千岁千千岁!”
闾丘月赶忙跪下行礼。
慕容逸轩对闾丘月的反应先是惊讶,随后,就变成了欣喜。
“我刚开始还在想,我并未标明身份,你是怎么知道我就是的。不过后来转念一想,傅经常跟我说起他的独女是个如何聪慧狡黠的人。所以你要是猜不出我是谁,我才觉得奇怪。”
慕容逸轩说这番话的时候,闾丘月一直把头低的死死的。他堂堂一国储君,居然知道自己?
不过闾丘月现在可没有心情计较这些。自己本来是想躲个清净,怎么就天不见怜的撞见了?若是此时撞见的是别人还好说,这下,要想脱身,可得好好想一个万全之策了。
。。。
 ;。。。 ; ; 她一直都相信,这个王妃无论才智还是计谋,都远远的超过自己。
只是……
“王妃,有件事奴婢不明,不知当不当问?”
闾丘月回转过头,看着阮竹:“你是问我为何到了王府大半年,却丝毫不做为么?”
阮竹的疑问,她当然知晓。
无论是流伶,阮竹,还是她自己,都是带着使命千里迢迢从陈国来到乌国的。
“王妃自有定夺,只是奴婢不甚明白。王妃可以不回答奴婢的。”
既然跟着她,就会一直忠于她。
听了阮竹的回答,闾丘月罕见的露出了笑颜。阮竹的为人,自己又怎会不知。
“其实说与你也无妨。我不做为,一是伤心,二是疑惑。”
她不明说,倒要考考看,阮竹能猜到几分。
阮竹看闾丘月没有了下,知晓了她定是要自己说出余下的,只是自己是奴婢,又怎能妄自揣测主的心思。
“王妃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