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既然已经应承了你,自然就会做到。我做不到的事情,是断然不会夸口的。”
闾丘月的话,自然是为了让冷嫣再次安心而说。
冷嫣有些羞愧地朝闾丘月福了福身:“奴婢该死,竟然妄自揣测王妃的心思,还险些误会了王妃……”
是险些误会么?恐怕是已经误会了吧!
闾丘月心内暗自思忖,倒也没点破冷嫣。只是默默地点了点头,算是应承了冷嫣的话。
“你先下去准备晚饭吧。”
见冷嫣似乎又要说些什么,闾丘月怕再次引起不必要的纠缠,便就此出言打断。
冷嫣领命,行过礼后便快步退出了闾丘月的寝居。
其实,闾丘月之所以让阮竹去查探栾小小,一方面自然是为了履行自己的诺言,保护栾小小的生身安全。而另一方面,也是闾丘月心里的另一番打算。
栾小小毕竟是醉云楼头牌,算起来也算是这乌国知名高的青楼女,接触下来的达官贵人,自然不会是少数。若是能从这方面下手,闾丘月便也可以自然而然的得到许多意想不到的收获。譬如,关于龙泽的某些讯息,便也可以尝试着从栾小小所在的醉云楼中集。
正是因为如此,所以闾丘月才要安排阮竹去做这件事情。论心思和行事,恐怕阮竹最为适合了。况且,先前一直跟踪查探冷嫣的便是阮竹,查到栾小小这条线的人也是阮竹,这样一来,集讯息便更为得心应手些。
闾丘月望着冷嫣消失的背影,心里不禁又开始暗自琢磨了起来。
既然栾小小是冷嫣的妹妹,那么两人当年究竟是不是一同离开南朝逃到乌国来的。若是的话,又怎么会分开,一个沦落风尘,一个又跑到王府里做起了下人。如若不是的话,冷嫣又是如何找到栾小小的?
。。。
 ;。。。 ; ; 阮竹似是感激的朝闾丘月忘了一眼,随即领命:“奴婢遵命。”
闾丘月刚开始说的时候,阮竹心内就在琢磨着。若是为了保密行事,那只有自己牺牲一下,深入那个醉云楼亲自保护栾小小的安全,并且打探消息。虽然这种事情是她身为一个细作本该做的,可是醉云楼毕竟是家青楼红馆,自己又是一个尚未出阁的黄花闺女,深入那种地方,就算是为了任务,也难免有些难为情。
不过好在,闾丘月给自己放宽了要求。阮竹听闻后,心里登时轻松不少。
闾丘月静静的看着阮竹看似平静实则却已经经历了一番巨大的心理变化的面庞,心里不禁暗暗发笑。阮竹在自己心中一直是个沉稳可靠之人,却番两次在醉云楼这件事情上露出些许女儿家的姿态。这一点,倒让闾丘月早已深埋在内心深处的一丝顽劣显现了出来。
“王妃,若是奴婢暂时分身去查探栾小小的事情,那流伶一个人伺候您,恐怕……”
阮竹忽然间想起这件重要的事。自己去办这件事,势必是要不尝尝在闾丘月的身边伺候,只有流伶一个人,怕是闾丘月有需要的时候却找不到人。思及此,阮竹便顺势开口向闾丘月提醒。
闾丘月对阮竹所担心的事,倒是毫不在意。似乎早已在心里打算好了,只是莞尔一笑,旋即说道:“无妨,让冷嫣随身伺候便是。”
既然收了冷嫣在身边,自然要有使用她的时候。现在这样的时机,正是试探冷嫣最好的时候。闾丘月心内早有算计,所以今日才会做此安排。
阮竹许是大约猜测到了闾丘月会安排冷嫣暂时顶替自己的位置,所以闾丘月将这件事情说出来的时候,阮竹倒也没有表现的过讶异。只是微微一个怔楞,旋即便恢复了如常。
“你下去着手准备吧,有什么发现虽是向我禀报。”闾丘月低声地朝阮竹吩咐道。
阮竹俯身问了个礼,便准备退下。走到门口的时候,恰巧碰到了正欲进入寝居内的流伶。
“启禀王妃。”流伶一见闾丘月,就要将此时的来意说明。
闾丘月点了点头。“有什么事么?”
流伶躬着身继续回答道:“王爷刚刚差人来告知,说今晚要在碧落阁留宿,要王妃您准备一下。”
若是在过去,南宫宸这般差人前来,闾丘月定是要细细琢磨一番南宫宸要来自己这里有何用意。可是近几日来,自从南宫宸会了五棋,并且从未胜过自己之后。闾丘月对南宫宸这种每晚必要来碧落阁这种几乎近似于报道的行为,竟然已经习以为常了。
只是短短几日,便已经这么习惯了么?
许是发现了自己心内的变化,闾丘月自己竟然也有些微微的吃惊。
“我知道了,你晚些准备好棋盘和一些王爷爱吃的点心便可。”流伶刚想回复,闾丘月便好像又想起了什么一般继续吩咐道:“再泡一壶冻顶雪耳。”
南宫宸喜欢自己从陈国带来的冻顶雪耳,这点闾丘月早已铭记在心里。一壶茶而已,既然已经是身负交易的利益双方,闾丘月自然不会吝啬。
“奴婢遵命,王妃还有其他吩咐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