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名叫冯远的营尉答应一声,从本营挑出一百名身强体壮又身手矫健的兵卒,向前匍匐前进,到了城墙底下,有几名兵卒摘下飞爪,甩了几甩,而后纷纷把飞爪向城头抛出。
咔咔咔!随着一连串的轻响声,飞爪勾住城头的箭垛,人们用力拽了拽,感觉勾住的足够结实,而后抓着绳索,向城头攀爬。百名宁南兵,没用上十分钟,已全部上到城头。
在后面的观望的王澜面露喜色,心跳快得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没想到,王爷交代的任务,自己这么顺利就能完成,不知道北城那边的董旭是不是也和自己一样。
又等了十多分钟的时间,就听北城门出咯吱咯吱的声响,紧接着,紧闭的城门被一点点的拉开。以王澜为的宁南军将士,纷纷从地上站起,一个个皆是满脸的兴奋之色。
王澜向前走了几步,猛然间,他停下脚步,眉头渐渐皱了起来。城门是打开了,但己方潜入城内的兵卒,却无一人走出来。
城门大敞四开,里面黑咕隆咚的,什么都看不见,只有习习的阴风从城门内刮出。
这是怎么回事?己方的兄弟没有理由在打开城门后不出来接应啊!王澜伸长脖子,运足目力,向城门内张望。可惜,他看到的还是黑漆漆的一片。
突然之间,他有种不祥的预感,好像摆在自己面前的不是一扇敞开的城门,更像是一只巨兽张开的大嘴,似乎只要自己走进去,立刻就会被巨兽嚼个粉身碎骨。
“冯远!冯远!”王澜低声喊喝。没有回音,整个南城,死一般的沉寂。
其它的宁南军将士也都感觉到不对劲了,副将和几名营尉纷纷凑到王澜近前,边看着前方的城门,边小声嘀咕道:“将……将军,有点不对头啊,这……这南城也太诡异了……”
已经到了这一步,由不得王澜再畏缩不前。他咬了咬牙关,手指着一名营尉,沉声说道:“你带着你营弟兄,先行一步,进城去看看,里面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名被点到的营尉暗暗咧嘴,心里一百二十个不愿意,但又不敢违抗王澜的将领,他硬着头皮,带着本营的一千兵卒,小心翼翼地向城门走了过去。
等他们走到城门的近前,王澜等人的心都跟着提到了嗓子眼,目不转睛地盯着前方。
那名营尉站在城门前,伸长脖子,向里面张望,看了一会,他回头说道:“将军,里面好像真的……真的没人……”
他话音未落,人们突然感觉地面在嗡嗡地震颤,不明白到底生了什么事,人们的表情大多都带着茫然之色。
也就在这时,一匹战马从城门内冲了出来。
战马的四蹄皆包裹着棉布,战马的嘴巴也被捆绑住,坐在马上的骑士,手持一根银光闪闪的棍子,战马从营尉身旁飞驰而过的同时,棍子也狠狠砸在他的头上。
噗!
那名营尉都未看清楚敌人的样子,脑袋已被砸成了肉泥,无头的尸体倒飞出去多远,摔进本营的人群里,撞倒了好大一群的兵卒。
这仅仅是开始。大批的风骑兵,骑着马蹄被包裹、马嘴被封住的战马,从城门内冲杀出来,人们手持端着的,是清一色安装了铳剑的火铳。
双方的距离太近,战马奔驰出城的度又太快,风骑兵连扣动扳机射击的机会都没有,已策马飞奔到宁南军的近前,铳剑借助战马奔驰的惯性,狠狠刺了出去。
“啊——”
人们的惨叫之声响成了一片,铳剑的劲道之大,透体而过,把挡在骑兵前面的宁南军皆刺了个透心凉。
骑兵不再把火铳从敌军的尸体上拔出来,确切的说,是战马飞驰起来的度已让他们来不及再去拔火铳,人们纷纷从肋下抽出马刀,一边向前策马飞奔,一边砍杀左右的敌军。
噗、噗、噗!
利刃切骨的声音,此起彼伏,只眨眼工夫,先接近城门的那一个营的宁南军,已没剩下多少人。风骑兵去势不减,又直奔十几米外的宁南军主力而去。
太快了!快到人们来不及做出反应,快到连抬起手中的火铳,向前开火射击的时间都没有。骑兵冲进人群里,战马冲撞、践踏,一走一过,那就是一条血路。
第七军的骑兵数量,总共只有两千,这两千骑兵,现在都在南城。两千的风骑兵,好像旋风一般,从城内冲杀出来,要命的是,骑兵一出城,就直接杀进宁南军的人群里。
率领两千风骑的二人,一位是王旭,另一位是刘彪。这两位,一人持锤,一人持棍,都是骁勇善战的猛将,由他俩在前开路,骑兵的锐不可当和破阵能力,被挥到了极致。
王澜连撤退的命1ing都没喊出口,便被冲杀到近前的王旭一锤砸毙。
两千风骑兵,杀进宁南军的阵营里,如入无人之境,从阵头一直冲杀到阵尾,透阵而过。就这一轮冲击下来,宁南军就已经没有阵型可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