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死的还真是时候!”
张德点点头,幽幽说道:“董承的确死的匪夷所思。”
他是朝中大臣,又只是个文官,劫匪来袭,他躲还来不及,又怎么会去主动护银呢?这些天,张德一直在调查这个案子,他对整个案子也最熟悉。
董承是案件中最为关键的一个人,他的死,等于是让这个案子走进了死胡同,张德觉得,劫匪杀董承,很有可能是在杀人灭口,可惜是的,他手里没有证据。
上官秀话锋一转,问道:“对霍氏这个人,你调查过了吗?”
张德点头应道:“秀哥,属下已经仔细查过,霍氏出身于青楼,后来被郡守霍林赎身,做了霍林的侍妾,这些年,霍林的妻妾相继过世,霍氏也从一侍妾成了霍林身边的正牌夫人,而且之后霍林一直没有再纳妾,这个女人,很不简单!”
这是张德调查完霍氏,对她这个人的评价。霍林之前的妻妾是不是被霍氏害死的,事情太久远了,他实在查不出来,但单凭她从一名青楼女子,最终坐稳郡守夫人的宝座这一点,便可看出,此女的心机和城府。
见上官秀眉头紧锁,张德恍然想起什么,又道:“对了,霍氏没有亲戚,嫁入霍家这么多年,也从没和外人联系过,如果说是她暗皱勾结劫匪,那也有些说不过去。”
上官秀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他现在感觉安阳这里不是一座城,而像是一张大网,是有人精心设计,为自己准备好的一张大网。
在宪兵队还没到安阳的时候,他们便已经把这张大网织的滴水不漏了。
他背着手,在房间内来回踱步,走了许久,他突然停下脚步,问道:“城内所有的地方都搜查过了?没有一处遗漏?”
张德仔细想了想,说道:“要说还有没搜查的地方,就只剩下三家银号了!”
“三家银号?”
“宋家的开元银号,蔡家的宝丰钱庄,以及我们修罗堂的四通银号。”张德苦笑道:“宝丰钱庄和开元银号有蔡家和宋家做靠山,我们的人进不去,郡军和宪兵队的兄弟,也进不去!”
“银号!”上官秀喃喃说了一句,银子藏在哪里最不易被人现,当然是藏在银号里了。
这次的事,显然是有人在暗中给自己设了个局,目的是想通过官银的丢失,先打击宪兵队,再以宪兵队为跳板,打到自己头上。
而敢做出这么大事的,为了对付自己不惜铤而走险的,满朝上下,恐怕也只有蔡霄和宋晟了。上官秀眯了眯眼睛,对现场的众人甩头说道:“走,你们先陪我去一趟四通银号。”
“秀哥,四通银号可是我们自己的银号!”肖绝在旁小声提醒道。
“既然要查银号,就要全查,我们自己先以身作则。”说着话,上官秀看向副郡尉苏鹏飞,说道:“苏大人!”
“下官在,大人有何吩咐?”
“带上你的郡军,随我去搜四通银号!”上官秀斩钉截铁地说道。
“这……这……没有这个必要吧?”以前苏鹏飞还真不知道四通银号原来是上官秀的产业,但现在知道了,他哪里还敢去搜?
上官秀瞥了他一眼,反问道:“在查案中,苏大人不觉得应该一视同仁吗?”
让郡军去查四通银号,上官秀也是做给朝廷看的,目的是为了避嫌,起码可以证明,丢失的银子并不在修罗堂手里。
见上官秀面色不善,苏鹏飞不敢再多言,急忙点头应道:“是……是,大人,下官这就去召集军兵!”
等苏鹏飞走后,上官秀侧头说道:“蒙天!”
“属下在!”
上官秀从腰间解下一面玉牌,递给蒙天,说道:“你持我令牌,先到四通银号走一趟,进到银库里查看,有没有来历不明的银子!”
银库重地,涉及到真金白银,整个修罗堂,只有两个人可以随便进出银库,一个是上官秀,另一个是主管四通银号的钱进。
听闻上官秀的话,蒙天和在场众人的脸上同是一变,前者惊骇道:“秀哥认为丢失的库银会在我们的四通银号里?”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就太恐怖了。上官秀苦笑,说道:“小心一点总是没错的!通过这次的事,难道你还看不出来我们的对手之神通广大吗?”
现在在安阳,无论生多么离奇的事,他都不会太惊讶,哪怕那批被劫走的库银真的摆放在四通银号的银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