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广无奈,拱手应了一声,说道:“末将明白了,末将遵命!”他转身刚要走,上官秀抬手叫住他,说道:“孟将军!”
“大人还有何交代?”孟广急忙躬身施礼。
“我随你一同前去!”
“大人?”安义辅吃了一惊,正要说话,上官秀摆摆手,斩钉截铁地说道:“此战,应为我军于贝萨最后之战,若能成功,我与幸存之将士方能平安归国,倘若失败,我也愿与将士们于九泉相聚!”
听闻这话,包括安义辅在内,在场的风军将官们无不为之动容,人们纷纷插手施礼,齐声说道:“末将誓与大人同生死,共进退!”说着话,众人纷纷把肋下的佩剑和佩刀抽出。
上官秀向他们笑了笑,挥手说道:“你们的任务不是随我去冲锋陷阵,而是留在这里,辅佐义辅,指挥大局!”他转头看向安义辅,说道:“义辅,希望明日一早,你我能在戈罗城内见!”
安义辅心绪一阵澎湃,他握紧了拳头,颤声说道:“刀剑无眼,大人需格外小心!”
上官秀点点头,再无二话,翻身上马,与孟广带领千余名亲兵和他自己带来的上千名兵卒,合计两千余人,直奔前方主战场。
目前,双方于戈罗城西防线已打的不可开交,战场上,随处可见对方将士的尸体,有些地方,挖出的战壕都快被尸体填平。
第四兵团虽然成功突破了守军防线,但突入进去没过多久,防线未能守住,又被贝萨军夺了回来,第四兵团的数千将士现在也被困在贝萨军的防线之内。
只不过贞郡军这次的突破不是贝萨军有意为之,对突入进来的风军无法形成强有力的围剿,只能勉强把他们困在防线之内。
当上官秀和孟广率领风军赶到的时候,正碰上刚堵住防线缺口的贝萨守军,双方没有二话,立刻生激战。上官秀和孟广一马当先,冲在最前面,迎面射来的是铺天盖地的弹丸。
上官秀手疾眼快,抓住孟广的胳膊,把他甩进附近的一个弹坑内,射过来的弹丸没有打中孟广,全部打在上官秀的身上。
他修为高深,灵铠也坚韧,身上挨个百八十弹,不疼不痒。
在前进的过程中,上官秀完成铠之灵变,背后的灵铠化出羽翼,以双翼格挡对面的火力。
弹丸撞击在羽翼上,劈啪作响,火星四溅,上官秀硬是顶着对方的齐射,推进到防线的近前。
猛然间,护住他周身的羽翼舒展开来,灵刀出鞘,他向外一挥,密密麻麻的风刃席卷出去。对面战壕里的贝萨军见状,纷纷缩头向战壕内闪躲,可他们哪里知道,上官秀施放出来的风刃是会变向的。
风刃先是飞上空中,而后,由半空中砸落下来,风刃绞杀了多少贝萨军,在战壕外面看不到,能看到的是,战壕里腾起一大片骇人的血雾,并伴随着人们撕心裂肺的惨叫声。
见上官秀一人便把前方防线内的守军搅得大乱,孟广精神大振,他从弹坑中爬起,对四周卧倒在地的兵卒大声喊喝道:“兄弟们,上铳剑,与敌决一死战,杀!”
“杀啊——”能成为军团主帅的亲兵卫队,个个都是精挑细选出来的精壮之士,人们齐声呐喊,给火铳装上铳剑,纷纷向前冲杀。
接下来的战斗,不再是双方你来我往的远程射击,而是面对面,你死我活的近身厮杀。
随着风军突入进战壕内,双方的血战拉开帷幕,战壕里,到处都有双方将士近身搏斗的身影,有的人在用武器砍杀,有的人则直接扭打到一起,翻滚成一团,现场的喊杀声、惨叫声,此起彼伏,连成一片。
战壕内的贝萨军数量并不多,只一个被打得半残的营,数百人而已,在不到一刻钟的时间里,这数百名守军被风军将士杀个精光,可是战斗才刚刚结束,又有一波贝萨军从防线内部冲杀过来。
风军倚仗着战壕做掩体,对赶来的贝萨军展开齐射。在一连串的爆响声中,冲来的贝萨军纷纷倒地,残余的贝萨军连滚带爬地退了回去。只不过贝萨军刚被打退,防线内又传来轰隆隆的炮鸣声。
贞郡军都是经验丰富的老兵,听到炮声,以及炮弹划破长空的呼啸,立刻判断出来,炮弹是冲着己方来的。人们连声大喊:“隐蔽!赶快隐蔽!躲避炮击!”
在人们的相互提醒声中,一颗颗燃烧的炮弹,冒着青烟砸落下来,轰隆、轰隆,震耳欲聋的爆炸声接踵而至。
刹那之间,整条战壕皆被沙土、灰尘、浓烟所笼罩,风军将士们抱着脑袋,趴在战壕中,只能在心中默默祈祷,贝萨军的炮击赶快结束。
就在风军遭受贝萨军凶猛炮击,被死死压在战壕里的时候,贝萨军的炮击突然中止了。孟广想都没想,立刻从地上爬起,大声喊叫道:“兄弟们都站起来!准备抵御贝萨军的推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