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话音未落,上官秀已提腿把落地的一把长剑勾起,身形一晃,在贝萨兵的眼前消失不见,再现身时,他已出现在他的身侧,一剑斜刺出去,正中贝萨兵的脖颈。
噗!剑锋把他的脖子刺穿,剑尖在他脖颈的另一侧探出来。使出风影决,上官秀就感觉体内的经脉如同着了火似的,他忍不住低咳了一声,血水由他的口鼻喷出。
在与赫拉克格斯对决当中,他的经脉就已经受损,可在受损之后,他为了带唐凌冲出重围,又连续施放灵武技能,使经脉的受损更加严重。
现在他仅仅施展风影决,人便已经受不了了。
剩下的五名贝萨兵正打算转身逃跑,可突然看到上官秀咳血,几人心中同是一动,不约而同地端起火铳,欲向上官秀射击。
上官秀深吸口气,将灵气注入长剑之内,就听啪的一声脆响,长剑破碎,化成了无数的铁片。他手臂向外一挥,劲风生出,大大小小的碎铁片仿佛雪花一般被劲风席卷出去。
五名贝萨兵,无一幸免,头上、身上嵌满了铁剑的碎片,五个人,扣在扳机上的手指再无力勾下去,身子摇晃了那么几下,然后纷纷倒地。
在他们倒下去的同时,上官秀也站立不住,倒退两步,身子倚靠着洞壁,慢慢滑坐到地上,随着他一声声的咳嗽,血水顺着他的鼻孔和嘴角滴淌出来。
“阿秀,你……你怎么样?”唐凌顾不上整理自己的衣服,急急冲到上官秀的近前,又是焦急又是心疼的看着他。
“没事,不用担心,我,没事的……”上官秀的声音微弱,原本已恢复些血色的脸颊,现在又变得苍白如纸。
“对不起,阿秀!”唐凌紧紧咬着嘴唇,眼中充满了悔恨和无力,自己终究还是救不了他,终究还是要靠他来救。
如果说现在唐凌真有什么后悔之事,那么就是后悔自己当初没有修炼过灵武。不过她似乎忘了,不是每个人都能修炼灵武,在每十个人中,差不多只能找出一个可以修炼灵武的。
上官秀抬起手来,轻轻握住她的胳膊,无声的宽慰她,而后他手指着那名被他击晕的贝萨兵,喘息着说道:“不能,让他活着……”
不用他再多说话,唐凌捡起地上的匕,走到昏迷的贝萨兵近前,犹豫都未犹豫,一刀划过他的喉咙。
上官秀笑了笑,他打心眼里喜欢唐凌的果断,没有寻常女子的那种娇柔和小家子气,他觉得自己的女人,就应该是她这样子的。
他缓了一会,终于恢复些力气,经脉不再像刚才那么剧烈的疼痛,他手扶着洞壁,艰难的站起身形,说道:“此地不宜久留,换上贝萨人的衣服,我们离开这里。”
唐凌愣了愣,急声说道:“阿秀,你现在走不了!”
走不了也得走!经脉受损是内伤,当然需要一动不动的静养,可现在没有让他静养的机会,留在这里,只会是死路一条。
上官秀故作轻松的看着满脸担忧的唐凌,柔声说道:“我真的没事,不过若继续留在这里,我俩就都会有事了。”
以他现在的状态,一旦遭遇到大批的贝萨军或贝萨修灵者,实在难以取胜,也难以带着唐凌脱身。
他走到一名贝萨兵的尸体近前,解下甲胄,扒下里面的军装,然后一一递给唐凌,说道:“快穿上!”
“我我不穿……贝萨人的衣服!”唐凌皱着眉头说道。她本想说不愿穿别的男人的衣服,但这话她没好意思说出口。
上官秀苦笑,故意看了看唐凌身上的中衣,说道:“如果香儿穿这身出去,我会更加不放心!”
唐凌下意识的低头看看,这才现,自己的中衣几乎是完全敞开的,里面最**的肚兜几乎一览无余。
她玉颊绯红,急忙把中衣拢了拢,下意识地看向上官秀,沉默片刻,难为情地问道:“以后,你会不会看不起我?”
上官秀没听明白她的意思,不解地看着她。唐凌抓着衣领,小声说道:“刚才他们有看到我的身子!”
里面不是还有穿着肚兜吗?即便什么都被看到了,他们现在也都是死人了。上官秀不太能理解唐凌的思维,现在都什么时候了,她还在计较这些?
在他眼中无关紧要的事,在唐凌心目当中,那可事关名节。她是皇帝没错,但终究还是个女人,而且还是那种从小受最严苛礼数教育的最传统的女子。
唐凌的观念里,她这辈子只会有一个夫君,不会再有第二个男人,事实上,她也确实是这么做的。她要求上官秀对她一心一意,她自己也真的有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