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下的军兵开始分批次的登山。猎户出身,善于翻山越岭的军兵打头阵,他们背着绳索,向山上攀爬,找到牢固的位置,把绳索的一头捆绑住,另一头扔到山下。
上官秀向北峰那边望了望,见广獠业已带着兄弟们开始爬山,他这才走到南峰近前,先是举目向上看看,而后将粗粗一捆的绳子背在肩上。
他深吸口气,身形跃起,窜起足足有三米多高,然后单脚一点悬崖的峭壁,人又腾空而起两米多高。
等身形蹿升到极限,上官秀探出手掌,向山壁上信手一抓,就听咔嚓一声脆响,罩着灵铠的手掌,指尖锋利如刀,深深嵌入到山石之内。
他低头向下看了看,然后也没见他如何用力,身形只微微一晃,再次窜起,这回他的周围刮起劲风,上官秀足足窜起有五六米高。
他人在空中,神态悠闲,双手随意地背于身后,脚尖在山壁上连点,每点踏一下,他的身形便蹿升起数米高,其状当真是如履平地一般。
下面的风军士卒们简直都看傻了眼,直至上官秀在他们的头顶上方只剩下一颗小黑点,人们才反应过来,纷纷叫嚷道:“大人神武,我们的度要再快一点!”
上官秀把影旗人员都划分给了广獠那一边,随他一起的,只有肖绝和吴雨霏。
虽说北峰相对好守一些,但上官秀还是担心广獠人单势孤,有影旗跟在广獠的身边,他也能更放心一些。
他对手下兄弟的照顾,从来不会挂在嘴边,只会默默的去做。也恰恰是因为这样,贞郡军的人,才会对自己的这位年纪轻轻的大人打心眼里敬重和爱戴,愿意跟着他去出生入死,愿意为他去抛头颅、洒热血。
身为风系修灵者,上官秀那都不叫爬山,而是跳跃着向上蹿,只一会的工夫,他人已上到南峰的山顶。
他先是找到一颗牢固的大石头,将绳子捆绑在上面,另一头扔到山下。而后,他站起身形,环视四周。
南峰较矮,那也是相对于北峰来说的,与周边的群山峻岭相比,南峰的地势还是很高。向外观瞧,山雾缭绕,大小山峦,尽收眼底,站于山峰顶端,当真有一览众山小的豪壮感。
他正向四周打量着,忽听山峰的东侧那边有喀喀喀的轻响声。
己方是从山峰西麓这边爬上来的,东麓那边怎么还会有人登山等?
上官秀面露不解之色,正迈步走过去,就见一名身穿宁南军盔甲,双手罩着灵铠的修灵者,气喘吁吁的从东侧山壁攀爬上来。
那人显然没想到山顶上竟然还有人了,登顶之后,累的汗流浃背,没打量四周的环境,直接坐到地上,歇息片刻,向山下大声吆喝道:“兄弟们,都加把劲,再加把劲就上来了!”
“要我说,你真不应该上来得这么快。”上官秀无声无息地走到那人的背后,语气淡漠地说道。
猛然听闻背后传来说话声,那名宁南军的修灵者吓得啊的尖叫一声,好像被人踩了尾巴似的,从地上弹跳而起,同时惊声问道:“什……什么人?”
“风人。”
“啊——”那名修灵者眼睛瞪得滚圆,呆呆地看着面前的上官秀,愣了片刻,他二话不说,回手便要拔剑,只是他的剑才拔出一半,上官秀抢先出脚,正踢在他的手腕上,把抽出一半的佩剑又蹬了回去。
“好你个风狗!”修灵者怒吼一声,挥拳向上官秀的面门打过去。他的手掌上罩着灵铠,如果真被他一拳打中,上官秀的脑袋都得被砸开花。
他嘴角扬起,身形微微一侧,拳锋几乎是贴着他的鼻尖掠过。
不等对方收拳,上官秀出手如电,三根手指,好似铁钳一般,死死扣住修灵者的脉门。后者正要挣扎,上官秀已然运用灵魄吞噬心法,将对方体内的灵气源源不断地吸食过来。
只一会的工夫,修灵者体内的灵气便被他吸食得一丝不剩。上官秀随后的一记侧踢,正踹在对方的小腹。
那名修灵者痛叫出声,身子倒飞了出去。他本就站在悬崖的边缘,倒飞出去的身子好像断线的风筝,在悬崖外向下急坠,濒死前的那声长长的惨叫,由山下传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