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黑衣侍卫走了进来,插手施礼,道:“君帅!”
“明日,令南宫望于城内巡视。”
“君帅,南宫将军不是有伤在身吗,只怕……”侍卫的话还没说完,见君启寒的眼中向自己射出两道利电,他吓得身子一震,急忙改口道:“是!属下遵命!”
有伤在身就可以什么事都不做,待在家里养大爷吗?他这么不去死呢?!君启寒在心里闷闷地嘀咕着。
本来他对南宫望只是看不顺眼,也看不太起他,现在,他看南宫望是越看越别扭,越看越觉得碍眼,恨不得他一下子就从世界上消失。
不过,君启寒并没有烦多久,翌日,贞郡军的第一军团和第三军团,合计二十多万的大军终于抵达错扎关。兵临城下之际,君启寒也没时间再去琢磨儿女情长了。
贞郡军大兵压境,来势汹汹,错扎关内的将士们,无不是紧张异常,现在,要说最轻松的当属上官秀。
他变回南宫望的模样,带着庆妍、该当还有一干侍卫,按照君启寒的将令,光明正大的于城内巡视。
城内布局的沙盘他已经看过了,现在亲临其境做实地观察,对于城内的各处布局,更是了然于胸。
他牢牢记住了两处要地,一处是城内的粮仓,一处是城内的弹药库。尤其是弹药库,里面囤积了大量的火药,以及火炮弹丸、火铳弹丸。
自己如果能毁掉关内的这两处战略要地,无疑是对守军士气和战力最沉重的打击,己方将士,完全可以一鼓作气地拿下错扎关,大败宁南守军。
当然了,这两处要地的防守也是很森严的。
上官秀带人到了弹药库,立刻被附近的守卫拦挡下来。上官秀脸色一沉,亮出令牌,冷声说道:“本将可是奉君帅之命,于关内巡视,你等让开!”
见到令牌,守卫们不敢再继续拦阻,纷纷向左右退避。上官秀催马上前,来到弹药库的大门前,见上面挂着大铜锁,他扬了扬下巴,说道:“把门打开。”
“南宫将军!”守卫当中的一名营尉走上前来,插手施礼,说道:“君帅有令,任何人不得擅自进入……”
他话还没说完,上官秀扬起马鞭,狠狠抽了下去。啪!这一鞭子,抽在营尉的身上,把他打得向后一踉跄,险些坐到地上。
上官秀沉声说道:“本将奉命巡视,你若再敢横加阻拦,出了疏漏,不仅你的人头不保,你的九族,怕是也吃不了兜着走吧!”
那名营尉心头一颤,沉吟片刻,躬身施礼道:“小人知错!小人这就开门!”说话之间,他解下腰间悬挂的钥匙,把大门的门锁打开,然后又令人打开大门。
上官秀哼了一声,翻身下马,迈步走进弹药库内。
里面囤积的火药桶,一层叠着一层,都数不清到底有多少桶,另外还囤积有大量的弹丸,火铳和火炮。上官秀背着手,一边漫步向里面走着,一边向左右巡视,越看越心惊,宁南的战略储备,以及生产制造能力,当真是不容小觑。
距离一次国战并没过多久,宁南只是在小小的错扎关便有这么庞大的弹药储备,实在令人咋舌。
上官秀这次进来,不是要动手的,只是看看里面的情况,顺便验证一下自己的令牌管不管用。
他走马观花地巡视了一圈后,走出弹药库,对守在门口的营尉满意地点点头,老神在在地说道:“还不错,通风顺畅,弹药也都隔离地面摆放,没有出现受潮的情况。”
“是是是!小人负责弹药库,不敢有丝毫怠慢。”
“嗯,把门关上吧!记住,弹药库乃我军重地,没有君帅的命令,任何人都不准擅自入内,一经现,格杀勿论!”
“是!南宫将军,小人记住了。”营尉连连点头。
装模作样地训示一番之后,上官秀这才重新上马,带着一干人等,大摇大摆地去别处去巡视。
看他走远了,营尉咧着嘴,揉了揉被抽得生痛的胸口,自己这一鞭子挨得可真不值,还不如直接放行呢,何必多此一举地拦他?
当天无话,贞郡军于错扎关外安营扎寨,双方风平浪静,谁也没主动挑起争战。
翌日,贞郡军的大队人马开出大营,于错扎关的关前列阵,一门门的火炮被推出来,布置在阵营的最前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