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够了,即便只是我的一家之言,便足可以把提亚的技术引进到贞郡,在贞郡全面展起来……”
他的话没说完,上官泓都摆摆手,说道:“阿秀,如果是私事,你千里迢迢来提亚,找太叔公开口求助,太叔公必将倾尽所有来帮你,但现在,你来谈的可是国事啊。”
言下之意,他相求的事情已经触及到了风国、提亚之间的根本利益,上官秀以私人身份来谈这些,不太合适。
“太叔公……”
“好了,阿秀,你们还没有吃午饭吧,来到太叔公的家里,就跟回到你自己家一样。”说着话,上官泓都转头唤道:“安德鲁。”
“大人。”管家安德鲁急忙走上前来,躬身施礼。“你去安排酒宴,还有,把庆善、庆源他们都找回来,今天阿秀能来,可是我上官家的一件大事。”
“是!大人!”主人高兴,安德鲁也是一脸的兴奋,答应一声,立刻去张罗了。
上官泓都膝下可不是只有上官庆妍一个女儿,还有上官庆善、上官庆源两个儿子,小女儿上官庆芳。
在酒席宴上,上官泓都的夫人也有出场,老夫人名叫萨拉•阿代斯迪,只听阿代斯迪这个姓氏,便可知她出身于提亚王室,从中自然也可以看得出来,提亚王室对上官家的重视。
老夫人与上官泓都年龄相仿,也有五十开外,膝下的子女中,上官庆善年纪最长,二十五六的样子,身材高大威猛,上官庆源与上官秀同岁,性情活泼,上官庆芳年纪最小,充其量也就十一、二岁,天真又可爱。
上官秀与众人一一相见,而后在餐桌旁相继落座。上官泓都作为家长,坐在正中间的主位上,上官秀作为贵宾,坐在他的左手边,老夫人沙拉坐在他的右手边,再往后排,便是庆善、庆源、庆妍、庆芳,再之后,才是肖绝、吴雨霏等人。
席间,上官泓都显得非常高兴,谈笑风生,与上官秀聊着上官家在提亚的轶事,萨拉话不多,但很是细心,怕上官秀等人用不惯刀叉,还特意让仆人准备了筷子,上官庆善是兄长,为人也很沉稳,惜字如金,上官庆源则恰恰相反,与上官秀聊得不亦乐乎,至于上官庆芳,年龄太小,对上官秀这个突然来访的陌生人,即感害怕,又感好奇,一对乌溜溜的大眼睛在他身上转动个不停。
一顿饭吃完,众人间的陌生感被拉近了许多。
虽然大家的模样长相完全不同,一边是典型的提亚人,一边是正统的风人,但血脉相连这个纽带是斩不断的。另外上官家的人都会说一口流利的风语,即便萨拉的风语也称得上是精通,在相互之间的沟通上不存在问题。
在餐后饮后茶的时候,上官庆源坐在上官秀的身边,笑道:“这次风国与宁南的国战,风国算是吃了技不如人的大亏,被宁南用老掉牙的火铳杀得一败涂地,听说好几个中央军的军团都被人家全歼,现在还有数十万人的俘虏在宁南呢!”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上官秀闻言心中一动,庆源说宁南用的是老掉牙的火铳,言下之意是,提亚有比火铳更先进的武器。他好奇地问道:“庆源,提亚也有火铳?”
如果按照辈分叫的话,上官秀得管上官庆源叫爷爷,但两人同岁,这么叫的话太不像话,上官泓都让上官秀直呼其名就好。
“火铳?”庆源闻言哈哈地笑了起来,看眼坐在一旁,默默喝茶的庆善,说道:“早在雷汞和火帽没有被明出来的时候,那或许还可以叫火铳,但随着雷汞、火帽、滑膛线等技术被研出来后,那就不再叫火铳,而是叫火枪了。”
“火枪……”
“火铳的问题太多,雨天不能用,火药存储困难,而且经常会受潮,另外,前膛装药、填弹,度太慢,火枪则不然,没有这些问题,雨天也可以正常使用,还有枪身短,携带方便、射程远、威力大等等的好处。”庆源说起火枪来,如数家珍,滔滔不绝。
他说的很多名词是上官秀听都没听说过的。庆善放下手中的茶杯,慢条斯理地说道:“但火枪制造起来太困难,以风国技术,一年能造出五支、十至就算不错,即便是制造简易的火铳,对于风国而言,也不是件容易的事。”
他的话虽然难听,但说得却是事实,这也是上官秀千里迢迢到提亚引进技术的原因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