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帆!不!」
「呀啊───!」
不知道是谁尖叫出声,原本喜气洋洋的婚礼刹时陷入一片慌乱,在混乱之中,傅亚艾披头散发的又要朝靳君帆冲过去,被几个人硬是给架了开。
「我要你死、你这个恶心的同性恋!勾引我老公、破坏我们的感情、你该死、不要脸!不要脸!去死吧、你去死吧……」
叫骂声被淹没在喧闹的人群里,项曜宇浑身颤抖的朝旁边人大喊:「救护车!快叫救护车!」
而後他低下头,靳君帆低低的喘著气。
「君帆、君帆!你睁开眼睛,不要闭上,看著我、你不会有事的、君帆!」
因为刀子没有拔出来,血流的不多,但是傅亚艾用全身力气捅下去,让刀子插进很深。靳君帆只觉得胸口的疼痛扩散到四肢,让他动都动不了,他知道自己在项曜宇怀里,怎麽会在他怀里?婚礼呢…?他的新娘…呢?
「你…的婚礼……」
「不要说话、还管什麽婚不婚礼,你受伤了、天啊,我不该答应她、我不该答应她结婚、我该不顾她的死活跟你走才对…」
项曜宇抱著靳君帆,想站起来又怕动到他的伤口,现在他害怕得全身发抖,要是君帆就这麽离开他了…
「你…在发抖…」
「君帆…你不会有事…不会有事的…不要离开我…」
靳君帆只觉得呼吸好困难,吸气只吸进一点点,就被疼痛给硬是挤了出去,他痛得满身是汗,却还记挂著项曜宇,眼皮变得好重,他努力的睁大双眼、望著项曜宇。
他…哭了…
「…你不要…哭…我没事…我相信…你…」他颤抖的想抬手,替项曜宇抹去眼泪,却没有力气。
项曜宇紧紧握住靳君帆冰冷的手,贴近自己唇边,也不管旁边还有人围观,只是一个劲吻著,他总是让他受伤、总是总是…
远处传来救护车的警笛声,靳君帆已经满头大汗、意识模糊,项曜宇贴近他耳边:「君帆,我要把你抱下去,会有点疼,你忍著点。」
「……!」
靳君帆微微点头,项曜宇轻轻抱起靳君帆,却不免碰到伤处,靳君帆痛哼一声,一下子竟晕了过去。
「君帆!」
项曜宇再也顾不得其他,旁边早有人帮他按好电梯,让项曜宇冲进去,短短几秒钟的时间,项曜宇却彷佛过了千万年,靳君帆胸口的血已经浸湿了他整片胸口,就在他抱著靳君帆冲向停在路边的救护车时,他看见被警察押著的傅亚艾、还有自己与傅亚艾的父母。
救护人员把靳君帆给接上担架,迅速的问:「一个亲属陪同,快。」
「我去,等我一分钟。」
项曜宇扯掉领带、往自己父母的方向跑。
「小宇…」
几位长辈都难以置信眼前发生的事情,傅亚艾在警察手里安静不语,项曜宇望著她、再望著长辈们。
「爸、妈、伯父伯母,现在我没有时间解释,婚是不能结了,我也不会再结婚。」
他转向自己的父母。
「请原谅我,我爱上一个男人,没有他我活不下去。」
「小宇……」
只来得及喊项曜宇的名字,项曜宇已经迅速的拥抱了自己母亲一下,而後转身跳上等待著的救护车。
喧嚣著警笛,扬长而去。
在车上,接上了呼吸器的靳君帆好几次痛醒、又因为车子的震动而痛昏,项曜宇紧紧握住靳君帆的手,低声喊他、和他说话。
「君帆、君帆,我在你旁边,我一直陪著你,你不会有事,我们会在一起、我不会让你离开我,我爱你,我爱你…」
「心室颤动、电击板!」
旁边的救护人员立刻将项曜宇拉开,扯开靳君帆的衣服,而後电击板接上电源,软膏抹上靳君帆染著血的胸口。
「退开!」
电击板按上靳君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