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迟后日,我的兵马就可以撤到与韦州交界之地,能与韦州监军司取得联系!”
“届时就安全了!”拽厥嵬名想着。
一夜无事。
第二天天刚刚蒙蒙亮,拽厥嵬名就带着他的兵马,离开了这个寨子。
一千余甘州骑兵,牵着马,重新踏上车厢狭路。
对骑兵来说,假若不是战斗需要,没有人会轻易浪费宝贝的马力。
马力是很珍贵的。
马这种生物更是娇贵的!
而且,这些畜生还不像人,人会求生,马不会。
说死就真的死给你看!
受伤会死,跑的太久会死,吃的不好也会死!
所以,大白高国才要动员那么多负担随军。
像铁鹞子,每次出动,平均每个铁鹞子带五个负担。
平时的甲具、兵器,都是负担们在背。
宝贵的良马,更是会被照顾的无微不至,吃的东西,更是比铁鹞子们还好。
即使这样,铁鹞子的战马折损率,依然高的吓死人。
几乎每次战斗之后,都会有大量马匹死亡。
这也是铁鹞子,基本只能用在关键时刻的原因。
能作为铁鹞子坐骑的良马,哪怕是大白高国拥有河西走廊的优良牧场,也实在耗不起。
拽厥嵬名带着他的兵马,沿着车厢狭路一边搜索,一边向着韦州方向靠拢。
因为战争的缘故,这条昔日繁华的商路没有什么人烟。
就连往常活跃在车厢狭路的羌部,都已经逃入了横山。
行至中午,拽厥嵬名的部队,又渴又累。
于是,在一条小河前,他下令修整半个时辰,饮水用饭,喂饱马匹。
命令一下,他的部队立刻就欢呼着牵着马,去河边取水。
就着清冷的河水,一千多甘州骑兵,取出随身携带的肉干、奶酪开始进食。
而一些已经累得筋疲力尽的士兵,甚至直接瘫倒在河滩的草皮上。
此时,整支部队的组织已经被打散,军官和士兵们,都在忙着休息,也没有注意这个。
拽厥嵬名看着,感觉有些不安。
他的经验告诉他,不该这样的。
应该让士兵们轮流饮水、进食、喂马。
不然的话,一旦遇到敌人袭击,没有组织的军队,只会被人宰割。
可是,看着疲惫的士兵们,他也不好说什么。
这些人可都是拽厥家的底子!
跟着他千里迢迢来到这南蛮边境是来发财的。
结果,财帛没有捞到不说,还碰了一鼻子灰。
这些人早就积累了一肚子对他的不满和怨气。
一旦被他们找到了借口,没有人知道,这些桀骜不驯的士兵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拽厥嵬名叹了口气,选择了放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