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吕公着点头:“高遵惠在新得的交州八州以及过去右江的羁縻州中,种了很多甘蔗!”
质量差一点的都要十来贯!
他们种的哪里是木棉?
分明就是钱!
而韩绛想不明白——熙河那边,天气那么冷,土地又那么贫瘠。
“宫中没有人说闲话吧?”韩绛问道。
可吕公着哪里舍得?
“交州能种甘蔗?”韩绛目瞪口呆。
大家都是很想进步的。
吕公着点点头,这个他自然清楚,因为这个事情就是他怂恿李清臣去做的。
吕公着听着,若有所思。
只要有钱赚,那动作比谁都积极、勤快,而且为了赚钱,赚大钱,他们是很舍得的,根本不会抠抠搜搜。
可这个人也不是什么善茬!
想当年,章惇科举,进士及第,却因为族兄章衡考了状元,便干脆扔掉了到手的敕诰,选择下次再战!
“自公辅政以来,国事日渐好转,朝野上下安定,王师克凶擒丑,四夷来朝……”
哪怕是吕公着这个宰相,也是这样。
韩绛抬起头,看向吕公着,他知道的,吕公着绝不会无的放矢。
木棉这种崖州的东西,怎么就能长的那么好?
现在,本来只在明州、苏州等地才有种植的甘蔗,又莫名其妙的在交州长势良好了。
此事,庆寿宫知道也好,不知道也罢,都得不知道。
而章惇的性格,虽然不像王安石那么执拗。
更麻烦的是,交州的甘蔗田,可能会给他镀上一层‘救时宰相’的光环。
建立了好几个修理漕船的船厂,还给纤夫们加了工钱,虽然不多,却也是破天荒的事情!
这样一个人,只要回朝,就是‘负天下之望’。
看看文彦博如今享受的待遇。
又如何服众?
别人会不会说闲话?
“如今,学士院里的范尧夫和刑和叔,当在连夜草制制词,只待明日宣麻除拜。”
其一旦秉政,就没有什么人能阻挡他去做他想做的事情了。
“就像去年,他们觊觎着三门白波发运司里的差遣一样。”
这肯定是要宣麻,以表重视。
他的长相吕公绰、从兄吕公弼先后去世。
“今日,李邦直面圣时的那些事情……”
重点是——不要拦着年轻人的上进路。
大家一起鼓动、暗示、怂恿着李清臣当这个出头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