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琚笑起来:“如何不行?!”
“只要想个法子,给南朝一个台阶下就行了。”
“譬如说以牙行为名目来做!”
他现在在汴京的外室李师师,当年就是通过牙人与桑家瓦子的人签了契书,拜了买主当养父。
养父教育女儿,是不是天经地义?
哪怕打骂虐待,也是为了她好!
而女儿怜惜养父孤苦无依,情愿自愿为娼,与瓦子签下契书,在瓦子里卖笑赚钱,是不是很合理?
中间加一层皮而已,多大的事情!
吕嗣立愣住了:“这样也行?”
“权变嘛!”耶律琚笑起来。
吕嗣立颔首:“也是……士大夫当会权变。”
这个事情确实做的!
特别是对他个人来说,可谓是公私两便。
既能作为首倡对高丽用兵的文臣,得到天子欢心,也可以在南朝捞到好处。
当然——最重要的,还是耶律琚那一句‘狡兔三窟’打动了他。
他虽然是文臣士大夫,但终究额头贴着魏王的标签。
他也怕未来的皇太孙清算他。
狡兔三窟,想办法在南朝这边,留条后路,确实不错!
于是,吕嗣立当即道:“那下官这就去写奏疏,然后命人快马送回南京!”
“善!”
……
两个时辰后。
耶律琚在都亭驿内的一处密室,见到了刑恕。
两人见礼之后,耶律琚就将一封信,塞给了刑恕,道“烦请刑学士,将此信转交给桑家瓦子的杨员外。”
刑恕楞了一下,但还是接了过来。
杨员外?
他自知道,那是刘家的家仆。
而刘家是章献明肃的外家。
现在,一个刘家的世仆和契丹使者勾连上了?
还有书信来往?
若是过去,这是捅破天的大事,一旦发现就是族诛。
但现在嘛……
刑恕不动声色的收下来,也不问缘故。
因为刑恕很清楚,刘家、曹家等外戚现在是当今天子的忠犬。
不仅仅极力配合着天子的许多动作。
还出钱出人出力,在专一制造军器局那边搞出了好大的动作。
当然,他们也不吃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