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至少在现在,大家还是士大夫集团的一员,天然是站在在士大夫清流物议一方的。
而且……
吕公著已闻到了些味道。
虽然这味道闻着好像不太像赵官家的作风。
过去的赵官家们,无论是想要袒护外戚,还是想要惩罚外戚。
都是直来直往,从不会遮遮掩掩。
就像仁庙袒护温成张皇后的外戚,也如先帝袒护慈圣光献家。
演?
不存在的!
死猪不怕开水烫!
摆明了车马,就是要偏袒!
任你台谏、宰执,再怎么劝谏,帝心如一。
譬如仁庙时,因爱幸温成张皇后,爱屋及乌,整个张家鸡犬升天。
一度恨不得将张家看门的下人,都给封一个官!
于是,张氏外戚权倾朝野!
最风光的时候,甚至可以影响宰执的拜授。
坊间传说,文彦博文太师能拜相,就是靠着温成皇后的枕边风。
当时,对于张家的议论,朝野沸沸扬扬。
但,没有人能动摇,张家的滔天权势!
张皇后的伯父张尧佐,更是以外戚出任三司使,拜直龙图阁。
后来更是要拜宣徽南院使!
吓得朝臣们,魂飞魄散,靠着包拯等人的坚持,也靠着张家自己识趣,这才没有成功。
不然……
这大宋恐怕就可能开外戚拜宰执的先例了!
对比仁庙,再看看当今?
驸马被御史弹劾的事情,今天之前,他们虽有耳闻。
但没有人知道,御史们究竟弹劾了什么?
他们知道的,只有些传说、流言。
所以啊……
这其中必有内情!
……
庆寿宫内。
太皇太后正在和太妃们闲聊着往事,说着些过去的事情。
正说到兴起的时候,太皇太后身边的大貂铛粱惟简就慌慌张张的来到她面前。
“娘娘……”
“嗯?”太皇太后看向他,问道:“什么事情,如此慌张?”
粱惟简看了看诸位太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