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万匹也只是开始。
两百万、三百万、五百万甚至一千万匹都是可以想象的。
刘惟简的话,当时就让吕公著浑身颤抖了。
而棉布却也只能算是个开胃菜。
紧接着端上来的,是官家命街道司,在汴京城中新设的‘卖糖司’。
同样是正旦过后,开始营业的这个机构。
在一个月内,卖出去了红糖三万多斤,糖霜五千余斤。
这还只是零售的销售额。
各大正店、瓦肆勾栏,都在大量采购。
一个月内,卖糖司卖出去的红糖达到了十万斤,糖霜两万斤。
销售额超过了十六万贯之巨。
而朝廷的成本,却只有不到五万贯。
而糖,还在从交州源源不断的,通过运河运来京中。
未来,卖糖司将在扬州、杭州、真州、颍昌府、洛阳、大名府等地,都开设官衙,专卖红糖、糖霜。
预计每年可为国创收数百万贯,相当于凭空多了一条和盐税一样的收入来源。
而绫锦院的布帛和卖糖司的收入,都只是今年才开始的。
两者虽然很惊艳,但创造的财政盈余,加起来也才不到五十万贯。
剩下的三百多万贯的盈余。
是从都曲院的酒曲、都商税院的商税收入以及店宅务的租赁收入、街道司的物业钱身上赚出来的。
其中,根据刘惟简介绍,都曲院和都商税院的进项最多。
都曲院在两年中,增加了超过九十万贯的酒曲扑买收入。
自然,不用想,这部分增加的收入,是从那五家御准经营玉液酒的正店身上赚的。
但,都商税院在去年,商税总额竟达到了一百五十万贯,这就是吕公著没有想到的了。
因为,在吕公著原本的认知中,官家取消了汴京城门税后,汴京的商税收入应该大降才是。
但事实却非如此。
在失去了每年十几万贯的城门税后,都商税院的商税,反而逆势增长,从过去的每年不足百万贯,直接飙增到了元祐元年的里程碑——一百五十万贯。
百分之五十的增长率!
简直就像是在变魔术!
而且,是非常夸张的魔术。
吕公著甚至都不知道,这个魔术是怎么变出来的?
但他也知道,诸司专勾司的数据是对的。
因为从取消城门税后,汴京城的市场明显的比过去活跃了许多。
不止京畿地区的商贾,纷纷入京做买卖。
便连其他诸路,也陆陆续续出现了入京做买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