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我旁边的蒋仁义,本来还在发呆。
发现阿赞艾在饭厅门口跟蒋仁杰碰面之后,整个人都震惊了一下,他饱含深意的目光还同阿赞艾交换了一下眼神。
却都保持了心照不宣,并没有主动开口打招呼。
“哪儿……哪儿是你得罪我,是我不敢见你。”蒋仁杰叹了口气,似乎对阿赞艾有着十分的愧疚。当初,你受了那样多的苦,漂泊异乡,在脸上动刀子。都是……都是蒋仁义那个王八蛋逼你的,他真是禽兽……”
“别说了,三叔。”阿赞艾及时制止了蒋仁杰的谩骂,他看了一眼我,又看了一眼蒋仁义,“伯父……这么做,都是为了救我,我在脸上动刀子他也很心疼我。”
阿赞艾说的是他在脸上整容的事情,那张脸虽然整的极美,线条轮廓柔和的就好像一朵云一样。
已经超出了常人,能够天然长出来的样子。
只是整容所受的苦楚,那只有当事者自己知道,反正我看过一些纪录片。整容对于有些人来说,还是比较痛苦的,很长一段时间生活都不能自理需要护理。
而且不论成功或者失败,都有可能留下残疾,或者各种还未发作的后遗症。
蒋仁杰不解,“救你?这个老傻逼总是贪图个人的名利安危,怎么有功夫为别人着想呢!”
“我……我母亲那边是张氏后人,是……是张天师那个张氏。这件事,只有……只有伯父知道。当时……”阿赞艾说着说着竟然有些凄婉的温笑出来,这个秘密他一直保守着,“当时,我差点被发现了,命悬一线。只能用这样的办法了,这种法子,早晚是纸包不住火的。”
这样天大的秘密,今日在我的面前,居然说出来了。
这说明,阿赞艾对我还有这间房间里的其他人,已经有了绝对的信任,要知道张氏可是张道陵的后人。凌轩和阎君见面的时候,就在我面前解释过。
张氏后人,能开启灵体自身的觉醒,将过往的功过是非一笔勾销。
要是被娇龙知道了,可够阿赞艾喝一壶的。
蒋仁杰整个人都震惊了,恍然之下,居然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半晌过后,他居然哭了,眼睛红红的,“居然有……有这事!你们……你们两个居然一直瞒着我,老傻逼,你知道我误会你,还不解释。”
浑浊的泪,顺着蒋仁杰的眼中滑落下来。
原来这俩兄弟之间的恩怨,就是这样的简单,却他们相爱相杀了这么长的时间。
“仁杰,你既然知道是误会了,还喊我老傻逼。”蒋仁义很郁闷,有些哭笑不得的看着像个老小孩的蒋仁杰。
蒋仁杰双眼瞪着蒋仁义,擤了一把鼻涕,直接糊在了蒋仁义干净整洁的道袍上,“我就喊你老傻逼,谁让你什么都不告诉我的。牧寒,你……你来找易先生有什么吗?该不会你们俩是商量好的吧?”
在我看来,蒋仁义应该不是和阿赞艾商量好的。
就凭阿赞艾进来的时候,蒋仁义脸上惊讶的表情,就知道蒋仁义大概也没想到阿赞艾会来找凌轩。
也不知道阿赞艾到底是什么事,大半夜的来找凌轩。
“我们阿赞才没有和别人商量好,他是有很重要的事情,连夜飞回来找易先生的。如果两位也是来找易先生的,麻烦行个方便,改日再来拜访,因为……我们阿赞的事情特别重要。”bie站在门口,他身材又瘦又小。
所以大家一直都没注意到他,直到他开口了,才纷纷看过去。
这一会儿阿赞艾没有叱责阿bie,而是点了点头,双手合十的说道:“易先生人呢,我想要见见他,这是件事情事关……事关易先生身上的旧伤。如果不及时告诉他,以后可能就都没机会了。”
一听到是和凌轩身上的伤有关,我立马打起了十二万分的精神,“到底是什么事?”
“易先生不在吗?”阿赞艾光洁的额头上立刻就附上了细汗,他脸上的表情有些焦虑,看了看手表。
也在饭厅里坐下,喃喃道:“如果是这样,那可就麻烦了。”
“牧寒,你找易先生到底什么事啊,这里都是自己人。你先告诉告诉三叔呗……”蒋仁杰对阿赞艾的事情,似乎关注度特别大。
他含笑着问了阿赞艾,阿赞艾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