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刨根问题的去问,他不便不能隐瞒,却会更加的担心我。
我也不是不识大体的人,有些事情心照不宣就好了。
只希望阿赞艾,能早点回来,尽快的想办解决到凌轩身上的这些婴灵。
随凌轩回到家已经是凌晨四五点种的时间,管家打着纸灯笼,在门口候着,“凌轩少爷,您总算回来了,刚刚谢必安来过。”
“来干什么的,说了吗?”凌轩跟在管家后面,用不羁的眼神看着前方,好像不是特别在意谢必安这种拘魂的阴差莅临府上有什么目的。
说实话,我还是有些怕谢必安的。
就它那句必须死,说的人是战战兢兢,不敢和它正面相对。
管家转头看了一眼凌轩,花白的眉头蹙了蹙,“好像说是娇龙的鬼驾要亲自来一趟府邸,它是来问问什么时候能造访。少爷,是您请她来的?”
“恩。”凌轩随着管家推开寝房的门,随手就将解开了两颗衬衫的扣子,有些疲倦的坐在海柳床边。
他的双脚微微张开,冷厉的双目目视的前方,“一会儿烧张纸过去给谢小黑,让娇龙今晚不用来了,我和夫人都有点累了。明晚戌时之前,我希望能看到娇龙,否则……她就别怪我不念当初的情谊。”
“凌轩少爷,冒昧的问一句,阎君是不是又有什么动作了?您很少主动招惹是非的……”管家面上一惊,低声问道。
凌轩摊开了自己的掌心,白色玉核桃在他的掌心缓缓的旋转着。
威严的目光盯了一会儿旋转的玉核桃,嘴角有些揶揄的扬起,微微启唇之际每一个字似乎都裹上了一层冰,“她?她是在大殿里安逸太久了,所以不想混了吧。今夜居然胆敢操纵幽灵列车在九楼行凶,我已经厌烦了防守,如果她给不了我一个好的交代。那我就只好,反守为攻,现在就让她退位!”
“阎君说到底,早已权势滔天,和您作对无非就是太闲,太作了。”管家低下了头,看似恭恭敬敬,但气息和凌轩已经主仆一致的阴沉,“所谓,人不作,不会死。对于鬼魂来说,也是一样的道理,不作就不会死!”
说完,转身走出房间,关上了木质的房门。
外面明亮的月光,被房门轻轻遮掩住,只有一丝调皮的光芒从两扇门的缝隙中漏进来。忽然才发现,李太白的诗虽然朗朗上口,人人都会背。
却依旧是那般的美,那凝霜般的月光,正照在他冷聚的侧脸上。
凌轩伸手握了一下我的手,“从我身后搂住我的腰。”
手微微颤抖,似是有些无力。
“好。”我脱掉运动鞋,并没有说穿这些。
上了海柳床之后,从凌轩身后搂住了他,侧脸轻轻的靠在他温热的脊背上,“阿轩,我忽然感觉,今夜的列车不是针对我的。它……它会不会是要削弱你的力量……”
其实娇龙的目的一定很明显了,她大概是不想再藏着掖着了。
主动利用了九楼的列车,让列车削弱凌轩的实力。
“别想那么多,把心沉下来来,给我。”他坐如挺拔的苍松,威严而没有一丝浪荡的气息。
在他这句话落下之后,我的心神一沉,便坠落到梦中。
那似是梦,又似是凌轩的精神世界。
红烛在喜堂中摇曳,他一头乌黑如丝绦的发丝垂在我的胸口,眸光若最完美的黑珍珠一般。
美的让人窒息。
指尖落在他光洁的脊背上,似乎触摸到了,他灵体深处格外混乱的鬼气。这些鬼气都被他内敛的深藏驱赶到了一个极为隐蔽的地方,却无时不刻在侵蚀他的灵体,苦痛就是从这个地方不断的蔓延。
解开这些乱如线团的鬼气,需要极强的耐心。
又要不断的回应他冰凉的情愫,只觉得身子在水中沉浮,精神力却十分集中的在一点点的将缠在一起的鬼气梳理顺畅。
他若虎狼一般的霸道,我就跟脆弱的小鸡仔没什么两样。
根本无从抵抗……
一时间,似是海上波涛汹涌……
混乱之中,我以灵魂为他梳理出来的最后一根如线般缠绕的鬼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