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原想着,做手术的时候,让小夫人把眼睛闭上呢……”她的虎口忽然如同镣铐一般,将我的手腕紧紧的控制住。
看似老迈迟缓的她,居然用手术刀在手中转了个花样。
手术刀就跟她身体的一部分一样,转成了风车,眨眼间就落到了我手腕的肉上。顺着那道咒文的边缘齐齐的将整块皮肉,切了个规整的长方形。
那一刻,已经不知道疼或者不疼了,整个人都被她的动作震住了。
血液如走珠般流出,一滴一滴落在灰尘厚厚的桌上。
凌轩已经搬来了一张又脏又破的椅子,坐在我的身边,就好像等待打针的患者一样。撸起了袖子,将白生生的皓腕裸露在龙婆的面前。
龙婆也不知道要干什么,居然也在凌轩的手腕上割出了同样大小的长方形。
又尖又长的手指尖一拈,将服帖在他手臂上的皮肉,就这么规整的拽下来。凌轩的远山眉微微一皱,似乎是有些疼痛了。
他的另一只手,却将我的头顷刻压在胸口,“疼了,就咬我一口。”
咬……
要毛线啊。
本大王又不是僵尸,咬他干什么呢?
也许我平时思维不够机敏活跃,可是此时此刻,我非常清楚这个龙婆在干什么。她似乎在为我和凌轩换肤,她是要让凌轩帮我顶替血煞誓咒吗?
这个誓咒,发的如此的恶毒,我怎能让凌轩替我扛呢。
我用力的抽回手,想挣脱控制住我手臂的束缚,一时间双眼就被什么冰冷的液体糊住了,“凌轩,我怕疼,我不做了。你放过我吧,求求你了……本大王不想被扒皮。”
“不怕,有我陪着你一起被扒皮呢。”他的声音很柔,似在安慰我。
可我在乎的不是这些!
“小夫人现在后悔,已经晚了呢。”那龙婆嘶哑的声音进入耳中,登时,她便将我手腕上的皮肤生生的拽下来。
皮肉生生被撕扯下来的疼痛,简直就像掉下了十八层地狱一般。
别说抽手回去了,就是连呼吸的力气都没有了,整个人绵软在凌轩怀中。脑袋一片的空白,被拔了皮的位置凉飕飕的。
好疼,脑子嗡嗡的响着。
还能感受到,一只类似棉签一样的东西,在我的扒皮的位置上涂抹什么药物。
我身子微微颤抖着,痛苦的哀求他,“不要……不要这样,凌轩,你到底让龙婆对我做了什么?我……我不要你为我做任何牺牲。”
我狠狠的抓着他的衬衫,手指甲似乎都要嵌进他的肉里。
虽然以前没有留指甲的习惯,可是最近也没有时间去剪指甲,让一双手的手指甲都变得很长了。
他似乎不觉得疼,冷冰的承受着,我崩溃之下不智的举动。
“按理说,血煞誓咒发了便不可反悔,就算是大罗金仙也不可以。”他的指尖一用力,就将我的头颅控制的更加的紧,让我根本没有半分办法可以反抗,“不过,黄河会的龙婆十年都难得出坐镇来一次,这次刚好遇上,她的法子也许有效呢。”
凌轩死死的不放开我,我再想挣扎,也只能任由龙婆的各种药物,擦拭在我的伤口上。
受伤的皮肉轻微的抽动着,我的心也在跟着微微的抽搐着,“你……你早就知道了,知道我在车里……发下过血煞誓咒?为什么不说!”
“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在车里的时候,落入过危险中。你不告诉我,凭什么,要求我告诉你?顾大王,是不是平日我太宠你了,你才会这样的任性骄纵?”他的语气更加霸道邪佞,比我要咄咄逼人多了。
我被他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差点气的咬到了舌头,“那……那是因为……因为他们无孔不入,你不过是去拿把伞,他们都能有机可乘。我想……我想一时的顺从,能换得孩子的平安。毕竟血煞誓咒不可挽回,开弓没有回头箭,我就觉得你没必要知道那么多……”
我半真半假的解释着内心的想法,实际上,是不希望凌轩牵连到其中。
“我没必要知道那么多?”他说这话多少带了几分戏虐,然后不羁的说道,“这箭这不是回头了吗?就算是你发血煞誓咒,我都有办法……让你不受丝毫牵扯,顾大王,你是我的女人,有我在没人能伤你。”
他重重的在我的额上一吻,满脸认真的看着我的面容。
我呆住了,只觉得我面前这个男人,高大的仿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