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了笑,“当然,虽然你不一定是我们黄河会的会长。但从今往后,我就是你的兄长。不管你答不答应,我都会选择照顾你,你可以直白的理解为我照顾你,你管不着。”
一向温和有礼的阿赞艾,居然耍无赖了。
我忽然心无一物,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颓了,“你爱怎么样怎么样吧,反正我不愿搭理你这个渣男,混蛋。”
在心里面,我还补充了一句狗东西,在恶毒的骂他。
不过他和我有过命的交情,救了我好多次,这样难听的话就是杀了我也不会说出口。而且有些说出口的骂他的话,都是一时之间的气话,在心头也许慢慢的已经谅解他的难处了。
就见阿赞艾从那个p一直背的双肩背,现在轮到他自己背的背包里,取出了三张符箓。
三张符箓依旧是具有泰国特色的符纸,被他抬手也不沾浆糊,直接摁在了虎口之上的几个位置。
三张符纸都粘贴的十分牢靠,没有从手背上掉下来。
他问了我一句,“你相信我吗?”
“鬼才信你呢。”得知他伤害杨琳的事情还没过去多久呢,虽然似乎已经能够理解他的难处,依旧对他没有好脸色。
他很执着,“你相信我吗?”
“不相信咋的啦。”我皱眉有些不耐烦,心头却猛然一惊,隐约反应过来什么。
是祝由术吗?
需要被施术者无条件,完完全全的相信施术者。
所谓信则医,不信则疾,还是瑾瑜教我的。
他还是很有耐心:“顾星,请你相信我,好不好?”
我又不是完全不识好歹的人,经过他这三次耐心诚恳的问我,心早就被软化下来,“相信,艾牧寒我相信你。”
为了让自己的伤口没那么疼,我努力说服自己,告诉自己我最相信的人就是阿赞艾了。也相信他这一手好符箓,一定能治好我虎口上的伤。
反正就跟自我催眠一样,感觉上怪怪的。
阿赞艾竖起了食指,单手打了个圈,低声说道:“疾去。”
声音淡淡却十分的有力,做完之后只觉得伤口没那么疼了,还隐约间有些疼痛。裂口还和刚才一样,就见他从茶几上又抽出了一张湿纸巾,帮我把虎口上的血渍擦去。
整个擦去的过程,伤口触碰到纸巾已经不会疼了。
血迹没有了,裂口也小了。
仿若他所施展的祝由之术,并不是什么夺造化之能,能够愈合一切妙手回春的能力。更像是伤口在一段时间保养之后,慢慢的享受过痊愈的过程。
盯着伤口,甚至觉得视线还有点模糊。
只觉得它好似没有任何彻底愈合的征兆,却好像每过去的一秒都比上一秒要好的多。蹙眉观察了一会儿,就产生了视觉疲劳移开了视线。
我问阿赞艾,“瑾瑜的祝由术是你教的?”
“我只和他说过原理,从来没教过他祝由术。如果他会的话,兴许还是从我这里偷学过去的。”阿赞艾依旧是平和的笑着,是一种长辈看待小辈一般的亲和的笑意。
被这么一个面貌如同少年的整容脸这么慈爱的看着,我有些浑身不自在,有些结巴的说道:“你会的东西……可真多啊,你所在的黄河会应该没那么简单吧?居然要你隐姓埋名,出国去做整容才能生存下去……”
“黄河会的确有些特殊,它在地下有自己的其他职能……”阿赞艾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愿意跟我说黄河会的一些事情,偏偏是这个时候,佘姿曼搂着佘小宝从厨房里走出来。
厨房里的阳气大,又开了炉灶煮秤砣,佘小宝的一张白嫩的小脸都熏的通红了。
佘小宝似乎是吃了点苦头,所以看阿赞艾的时候都有些畏惧了。
阿赞艾的话说了一半,便戛然而止的走过去,伸手触摸了一下佘小宝绑着红绳的脚踝。佘小宝的那一块地方伤痕累累,被这么一触摸剧烈颤抖的抽回自己的小脚。
它小小的眉头皱着,有些紧张的看阿赞艾,“你……你要干嘛?”
“我……我要帮你啊,至阴童子。”阿赞艾笑得有些诡异,冷的好像要结成冰渣子的眼神阴柔的看了一眼佘小宝。
然后主动推开那间卧室的房门,兀自就走进去,指尖触摸到银色的黑龙匕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