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是先告诉我,为什么选择我。”金花很固执也很倔强。
清朝鬼以前看着挺霸道,挺能言善辩的,眼下却像个白痴一样,“本王……本王……真的不知道啊……要是早点知道你对本王那么重要,本王就一直和你在一起,不让你受一点伤害。凤翼那个王八蛋,也……也没机会伤到你和孩子。”
金花一提到孩子的事情,整个人就是一颤,脸色苍白之下推开允礼。
她表情越是复杂,清朝鬼的脸上越是大受打击。
一看就是爱惨了这个看似平凡,却坚强不屈的女子,他被彻底的吸引了。
可是这妹子是个纠结的个性,到此刻还看不出清朝鬼对她的用情至深,还在折磨着清朝鬼脆弱的神经。
“金花,你这个笨蛋,你想玩死允礼吗?”我大喊了一声,提醒金花,“他为了你不惜从阎君关押的牢房里逃出来,找中山鬼王要你的地魂,就证明你是他独一无二的。你干嘛非要和他的冥妻比?”
大概这一句话,冲破了金花所有的顾虑和防线。
“学姐,你……你说的是真的吗?”金花睁大了眼睛问我。
我看向允礼,想了一下,“他手臂上被牢房里铁链扎出来的伤,应该还没有好全。现在拉开袖子,也许还看得到。”
她脸色微微有些煞白,小兔子一样紧张的双眼看了一眼清朝鬼。
咬着唇,缓缓的掀开允礼的衣袖。
袖子下面的皮肉已经不再渗血,只是多了很多狰狞的疤痕,疤痕十分有规律。皆是关押控制的刑具所造成的,她的指尖顺着胳膊往下触摸。
唇边颤抖,似乎能想象他在牢狱中所受的苦楚。
“本王这都是小伤,灵体上的伤,只要好好调息修养,比你们活人的好得快。”清朝鬼似乎害怕金花担心她,拉住了金花的一只手。
金花咬唇没说话,低着头闭眼搂住清朝鬼的腰,她颤抖中依旧带着些许的害怕。
清朝鬼摸了摸她的后脑勺,似乎在安抚她脆弱的心。
金花将允礼抱的更紧了,嘤嘤的哭出了声音,“我……我……不会是在做梦吧,允礼,真的想不到你会真的这样的在乎我。我何德何能……”
有些小女生的情怀就是这般的渺小和自卑,总想着如此优秀的存在,从来不会可能看向自己。
可是在本大王看来,清朝鬼就是个土包子。
大概也只有在金花的眼中,他才是那种光芒万丈的存在吧。
凌轩抽完一整支烟,眼底闪过了欣慰的笑,“以前阴间的鬼物除非投胎,否则要肉身很难,眼下的确是有法子可以帮你铸成。允礼只要你好好背表现,帮你弄一个肉身都是小意思而已。”
“花花,听见了吗?早晚有一天,本王会得到一具肉身,正大光明的出现在你家人的视野中。”允礼此刻的确有些光芒万丈,他对金花一人无线的宠溺和怜惜,几乎可以融化世间一切冰冷的东西吧。
“恩,恩……”金花似乎担心的比较多,柔弱的身子绵软的倒在他宽阔的怀中,“允礼,我好怕这只是一场幽梦,梦醒了,你就会离开我。”
“花花,等我们冥婚了,你就不会再怕这些了。让你用红线,永生永世都拴住本王的心,没有任何东西能破坏我们的红线。”允礼温柔的将金花的身子打横抱起,阔步朝外面走去。
唇边一丝清朗的笑意,那般风姿绰约,翩翩风度。
我去,我居然一直没发现。
清朝鬼绝壁是除了凌轩以外,无双的美男子。
金花抓了一下清朝鬼身上的衣料,唤了一声:“等等……那个,不让学姐夫帮那个孩子看看脚吗?”
“你不说,我还都忘了这件事。”清朝鬼的手指头,在金花胸口的一朵玉兰花上轻轻的敲了三下。
然后,从花生大小的吊坠上。
应是拉出来一只四五岁的小男孩儿,这小男孩被他领主了后脖颈上的衣料,两只脚踝上都拴着一只很大的黑色的秤砣。
秤砣是用一根红线拴着,硬生生的挂在孩子的脚上。
脚踝的位置,是鲜血淋漓。
有新的伤口,也有已经结痂的旧的伤口,全都是被绳子勒出来的伤口。孩子被秤砣拉的,是嚎啕大哭,清朝鬼脸色变了一变。
眼中闪过一丝不忍,将它放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