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瑜和耗子都是无辜的!
我作为母亲,应当和自己的孩子一起承担这个错误。
手持哭丧棒顺风而来,一瞬间追上的白无常的脸上浮出了嘴唇的轮廓。
只见他只有两片薄唇,没有其他五官的脸上,嘴角阴冷的一扬,“红殓无盐丸,差点就被你们两个这个丑样给骗了。尤其是你,易夫人,你还真是对他情深似海呢,连容貌都肯牺牲。”
“七爷在说什么,老身怎么听不明白。”我还在装孙子,只希望能给瑾瑜争取时间,一脸困惑额看着它,“你怎的用哭丧棒对付我们这样一个圣主阴宅府里的下人呢,我们……可……可禁受不住七爷您的这一下。”
我说话声音已是迟暮之年的音色,连我自己都不认识了。白无常的确是有些困惑的迟疑了一下哭丧棒攻来的势头,若有所思片刻后却变得坚定了,“差点又让你这个老迈无能的样子骗了,这条路十几年都不会有一只阴魂经过,偏偏早不来晚不来,这个时候圣主阴宅府里的家仆要采药,哪里有这么巧的事情?你以为凌轩大人是真的要娶你为妻吗?你不过是比较稀有的鼎炉罢了……”
倏地,它手中的停顿下来的哭丧棒,猛的一捅就在瑾瑜掌上原本的血窟窿上划出了数道切割下去的横条状的伤口。
那一下几乎是把瑾瑜的手臂竖着几乎分割成条状,森然的白骨已经露在外面。鲜血越流越多,他的肉质仿佛都被剥离出骨骼了。
“她算是极好的鼎炉,但至少还能充当给人利用的鼎炉,你算什么?只是阎君的狗腿子,你信不信只要易大哥从冥渊里走出来,你就是她第一个抛弃的弃子。”瑾瑜却死死的握住了哭丧棒,用自己的胸膛挡在了我的面前。
瑾瑜奋力抵挡着,他身上的袍子早就被凛冽的阴风切割成了布条。
破破烂烂的挂在身上,被风吹的十分的狼狈。
范无救也是被他说到了痛处,白的就跟刷墙灰的额头上,顿时就凸起一块青筋,“你果然是吃了转相丹的紫瑾瑜,你别忘了自己是什么下三滥的身份!你本应和你父亲一样被斩草除根,如今还有脸说本座!本座忠心耿耿,也绝不会成为弃子的!”
“我是下三滥的身份,可阎君是我妹妹,岂不是比我更下三滥……呕……”瑾瑜喷出一口血来,脸色苍白的比金纸还恐怖。
瑾瑜和范无救斗嘴,逼得范无救是不顾一切的杀他。
那哭丧棒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就插入了瑾瑜的胸膛,那一下,带着滚滚鬼气的哭丧棒是彻底的穿胸而过。
对于我来说,几乎是一下捅到了老子心头最疼痛的地方,血液噌的一下就到了脑门。反正瑾瑜都被捅到要害,受了重伤,不死也得多层皮。
老子真的已经什么都不在乎了,就要范无救血债血偿!
“瑾瑜,是干嘛给老子挡着?”我怒火攻心,拔出断魂刀,脚尖借力起跳,劈头盖脸的就朝范无救砍过去,“姓范的,我们不主动反击你就把我们当弱鸡了是不是?妈的,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鼠前辈……你自己跑吧。我……我和瑾瑜今天要破罐破摔了,恐怕不能顺利带你离开这里!”
那一刻我哪里还把自己当做普通的活人,更不把范无救当做不可战胜的阴官。它重伤了瑾瑜,我最重要的朋友之一,我只想把它给宰了才能消心头之恨。
范无救大概是没想到,还有活人敢反抗它,一下懵了。
手里还握着哭丧棒,瑾瑜的手还握着刺入他胸口的哭丧棒。它大概是不肯丢弃兵器,牢牢抓着棒子就是一偏头,行动就略显笨拙。
我劈头盖脸的这一下,它居然没有跳开身子躲避。
这一下从脑子正中间砍下去,本来是要把它脑袋瓜子劈成两半的,只是在电光火石之间它快速的把头一片。
那一下只砍到了肩膀,由于是牟足了力下去。
一刀由天而降,带了我整个身体下跳的力道。断魂刀又锋利无比,出人意料的竟然将它的肩膀连着整条手臂都剁下来了。
阴凉的血液喷了我满脸都是,我只觉得连眼前都是一片的猩红。
剁了范无救的手臂,我还嫌不够。
立时再次攻击它的脑袋,它手臂受了伤剧痛之下惨叫,行动也迟缓了。脑袋瓜子生生从后脑勺,就被我削下来半个,然后整个身子就被断魂刀一刀又一刀的攻击。
如果脑袋此刻是清醒的,大概是不敢做这样的事。
和范无救争斗,本来就是有死无生,造成如今的局面大概也是因为断魂刀太过厉害了。虽然伤不了人的肉体,却对魂魄一类的灵体有奇效。
我算是彻底的疯了,一边砍一边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