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也不是纯傻逼,大半夜的跑到危险无人的地方。
走着走着就走到了我老黄大姨家的附近,他们家灯光明亮,让我不由的就想到了那天在九楼看b超的诊室门口看到她的那件事。
我并不想去老黄大姨家打扰她,只是在门口站了一会儿,就打算掉头去别的地方瞎逛。忽然,身后就有一股寒风吹来。
一股奇怪的腥臭,就吸入了鼻子里。
背上莫名起来的白毛汗,我还不知道后面有什么,只听一个幽幽的普通话并不标准。有点儿像老蛤蟆,鼓着腮帮子说话的声音想起了,“等等,别走。”
这说话的水平,和那头只剩下蛇头逃跑的土皮子有点像。
我胆儿还算大的,硬着头皮就转过身。
这不转头去看不打紧,转身一看,吓的老子脚下一软,差点就给身前这位爷跪下了。满身的粗鳞啊,月光混合着少许的雪花落下来。
那人手背上、手臂上,全都是硬币大小的鳞片。
而且它身上的鳞片之多,远胜过那只被土皮子附身的搬家工人,连本该要长头发的头上都特娘的布满了外翻的厚鳞。
本来老子没有密集恐惧症的,可是现在有了。
太恶心了!
我唇边哆嗦了一下,“大哥,你……你不会是土皮子吧,我就是路过。我现在立马就走,你……你……”别吃老子!
说到最后,老子觉得自己都不够土皮子塞牙缝的。
别说现在腿软的跑不动了,就说现在有力气跑。也绝壁跑不过身子蜿蜒前行,灵活敏捷的土皮子。他见着我就能犒劳自己的五脏庙,凭什么放过我?
“我不是土皮子。”那人在朦胧的黑夜里,两只布满了厚鳞的手将头上的帽子一摘,露出了一张清秀绝伦的面容。
那张脸着实不好形容,一双蔚蓝色的眼睛如同碧波一般的荡漾。
脸部的轮廓皎洁若白玉盘,五官立体而又饱满,眉宇之间有一丝的阴柔。长长的睫毛如同漫画里的人物一样,在月光下恰似一帘黑曜石做的珠帘。
原来这男子是戴了巨大的鱼身上剥下来的鱼皮做的帽子和手套,看着才像那只土皮子附身的人的样子。
咱们屯边上的大河里,生长了许多大鱼。
以前屯子里的人,还有很多是靠渔猎生活的,用鱼皮做衣裳也是常有的事。
鱼皮衣和屯外的做法并不相同,是保留鱼鳞直接从鱼身上剥下鱼皮,在太阳下晒干做成鱼皮紧身衣。非常能够在严寒当中保暖,只是到了现代,各种羽绒服各种羊毛衫。
大家早就舍弃了,这种传统的工艺。
难怪我闻到了一股子的土腥味,我松了一口气的拍了拍胸脯,“大哥,你吓死我了,找我啥事啊?”
“你是灰四仙的弟子?”男子星辰一样泛着蔚蓝光芒的眸光,轻轻瞟了一眼我手指头上的黑乾坤。
他眼中清凉一片,带着些许的忧郁,似乎有什么心事。
我一点头,“是啊,我是灰四仙的弟子。”
心想,这个男子可不简单竟然知道灰四仙的名头,想来也不是普通人。只是不知道这样的人,在半夜里叫住我。
到底会有什么事?
他忽然就拉住我的手腕,厚而粗糙的鱼皮手套抓的我有些疼,“拙荆难产,还请阁下能够帮忙接生。”
看他的样子,是要把我拉进身后那座房子里接生。
啊?
接生难产的女人,老子不会啊。
虽然眼下快要过年了,可是屯子里的小诊所还是能挂急诊的。屯子里也有很多有在改革开放前,就有经验的接生婆,怎么就在难产这样的危机关头找我了?
难道是看中了我的黑乾坤?
“大哥,不是我不想帮你,我没给人接生过。”我不动声色,并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