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隐约能感觉到,它在肚子里吧唧嘴,似乎在啃一个老头的皮肉。好像这个蛇吃下去的老头的骨头和血肉,又跑到了我腹中鬼娃儿的嘴里。
这太恐怖了!
“你特娘的知道谁是谁老子不?我是你老子,你是不是还想造你老子我的反?真是反了天了……”我气的要炸了,骂了一句。
肚子里的那东西似乎有点怕我,终于老实下来。
身后一股诡异的寒凉袭来,让人浑身不寒而栗,后脊梁骨真是冷的让人直哆嗦。我硬着头皮转过去,那个被蛇给附身的男人蹲在我的背后。
他娘的似乎在嗅我身上的气味儿,我这打哆嗦。
紧张害怕之余,没忘了举起手中无比显灵的桃木剑,朝这个牛高马大的人形蛇怪刺过去。这一下往他的眉心刺中了,眉心是坚硬的鳞甲。
他愣了一下,随之表情一冷,随手就把我手中的桃木剑打落。
什么!
桃木剑……
被他无视了。
我彻底傻了,心已经凉透了,却还是不想死啊,“别杀我,大爷,你看我长的这难看的。还不够你塞牙缝的,肉还是馊的……”
人在没骨气的时候,还真不是个东西,什么不要脸的话都能说。
他眸光依旧森冷,就跟那种冰川上形成的冰锤子似的,又冷又利的。随便扫人这么一眼,就跟心窝子上被捅了一刀似的。
可是人形蛇脸上的表情却变了,虽然很僵硬。
那种嘲讽的眼神却很清楚,就跟看待一个白痴一样,嘴里吐出了信子。还在流淌着血浆子的唇角邪恶的勾起,嘶嘶的叫了一声。
转头趴在地上,游走的就跟条水蛇似的,转瞬就蜿蜒到了看不见的角落中没有了。
不……
不会吧?
这东西放过我了!
总算是松了口气,却发现自己早就冷汗浃背的瘫坐在坟地里,四处都在冒着白烟儿。横七竖八的都是写着外文的墓碑,偶尔还能听到乌鸦的叫声。
景象虽然有些恐怖,比起刚才却要好得多了。
从地上捡起来桃木剑,又硬着头皮将冷冰的手伸进衣服里,将小耗子给拽出来。那耗子被我握在手里的时候,已经是四脚朝天,生死不知了。
探了探气息,似乎还有气儿。
“真是废物,就这么给蛇怪吓晕了,看本大王心里素质多好啊。虽然也够呛,至少没有晕过去变成他塞牙缝的碎肉不是。”我和小豆豆打趣,它依旧是昏迷不醒。
推了几下,喊了几下,都没反应。
眼下,就差给小豆豆做人工呼吸了,看它那僵直了身体活活吓晕过去的可怜样,忍不住就心疼。
想着还是找辆出租车,直接回学校,给它喝杯洗甲水试试。
刚这么一想,耗子的腿一身,似乎抽搐了一下。
在它猛的睁开眼睛,冒出红光的时候,木屋的窗子上传来了不断拍打的声音:“救救我,放我出去,救命!”
是个女孩在向我求救,但是这个声音不像林宛云的声音,带着一些南方口音。我心头微微一颤,看向了木屋的窗口。
的确有个女孩在拼命的拍窗户求救,她迫切的看着我就跟看救星一样。
别的时候还好说,老子可能不会多管闲事,顶多帮忙报警。在林宛云生死不明似乎跟小屋有关的情况下,我忍不住就想管这事。
虽然隐约中感觉到了潜在的危险,还是从地上找了一块石头。
我先把玻璃凿开再说,用力这么一砸,才发现玻璃好像是是钢化玻璃。怎么砸也砸不碎,而且走到近前,不难发现里面的那个女孩有些不对头。
穿着婚摄,头上还带着头纱。
头纱之上却有着三根钢针,洁白的头纱沾了不少血迹,眼中也有血泪流出。恍然之间,似乎不那么像活人了。
用石头砸了那么几下都失败了,就忍不住想要放弃。
我凝视着她,摊了摊手,“我没办法,打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