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卿,还有什么吩咐?”
“老师,您瞧着,日本人……会不会闹点事儿,然后再找咱们要好处呢?前段时间,日本军部派了个特使来,要咱们签一个什么条约的,这事儿你也知道。你说……他们会不会再鼓捣出点什么动静,闹一闹,然后迫使咱们让步呢?”
张学良艰难地发问,现在东北军是不得不借重日本人,来压国共两党。来维持他们在东北的统治。不过日本人也同时在寻找一切机会讹诈东北军,东北军为了息事宁人,每每总是吃亏毕竟事儿要是闹的大了,南边的国民党喊打喊杀的也不费劲儿,倒霉的还是东北军
看着张学良的神色,郭松龄还有什么不了解到。微笑道:“汉卿,要不给熙洽和辅帅去个电报,让他们对日本人暂时忍让一下,保持克制。等咱们大军返回了,再扬眉吐气也不迟啊。”
“也—学良点点头,似乎下定了决心:“给辅帅(张作相)、熙洽、臧式毅、荣臻等人发电报告诉他们:现在日方外交渐趋吃紧,应付一切,亟宜力求稳慎。对于日人,无论其如何寻事,我方务当万方容忍,不可与之反抗,致酿事端。即希迅速密令各属,切实遵照注意为要。”
……
“来来来,您浅着点儿,我深着点儿,邻葛兄,咱们一醉方休”
曾琦殷勤地给杨宇霆斟了一杯酒,又给自己满上。
今晚上,曾琦突然微服造访了避居上海的杨宇霆,不问可知就知道是有要事儿。杨于霆忙让下人准备了简简单单两个小菜一壶佳酿,就在杨公馆的书房里面,摆出了一个促膝谈心的架势。
杨宇霆瞥了一眼有点风尘仆仆的曾琦,稍稍皱皱眉头。展颜笑道:“慕韩兄远道而来,想必是有什么要紧事情吧?少字是不是和眼下的国共之争有关?是想让兄弟去做做张汉卿的工作?这个事儿,我只怕是爱莫能助了。”
曾琦看着他一副不问世事的模样心中暗笑,咂了口酒,笑道:“看来邻葛兄真是闲的久了,真是不问世事了。眼下国共之争已经闹了个虎头蛇尾,差不多要收场了,接下去要倒霉的可是东北军了。”
杨宇霆停住了酒杯,目光沉沉地看着曾琦,似乎在等他下面的话。
曾琦轻叹一声:“我们已经得到确切消息,日本人马上就要在东北下手了,最晚不过九月,这两天他们的陆军海军已经开始动员了所有十七个常设师团都要动员,看起来是下来大打的决心了张老帅苦心经营的大好基业,眼看就将落入仇虏的手中了而眼下能够挽回一点局面,替东北军保存一点实力的,也只有邻葛兄了。”他目光炯炯:“不瞒邻葛兄,今日小弟就是奉了罗辅文的命令来上海请邻葛兄出山相助的”
杨宇霆闻言暗自吃了一惊,脸色也一下子沉了下了。皱着眉看看眼前这个一脸诚恳笑容的曾琦,说日本人在打东北的主意他绝对相信,这事儿全世界都知道可是说日本人马上就要出手大打,这个就是谁都不愿意相信,谁都不敢相信的了……至少在东北军里面是这么个情况。可话说回来日本人现在就算是要动东北,和他这个在野之身又有什么关系呢?难道让他去劝说张学良小心提防?
杨宇霆微微摇头:“慕韩兄,小弟已是在野之身,恐怕在张少帅面前说不上话了。这种事情应该去找郭鬼子,他现在可是大红人”
曾琦苦笑:“邻葛兄真的觉得,靠东北军的战斗力能打得过日本?就张汉卿那点用兵打仗的本事,就算把日本人发动事变的整个计划都放到他的案头,多半也是白搭。所以,要挽回东北的局面,已经不能指望张汉卿,也不能都指望东北军了”
这的确是实话,东北军毫无疑问是没有多少战斗力的。而张学良这等人物,爱国是爱国,就是打仗的手艺实在太差,靠着张学良打仗的手艺去指挥战斗力极差的东北军,怎么也只有丧师辱国的份儿。
杨宇霆微微点头:“看起来罗辅文已经有了全盘的计划了吧?少字不过有一点我可要事先申明,我杨宇霆的富贵都是老将给的。现在张学良再怎么不对,也是老将的骨血,我可不能做那种不忠不义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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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十九年九月的时候,北方最大的工商业城市天津,似乎又恢复了一点儿往昔的繁盛热闹。
和GCD领导下的北京城那种庄严肃穆的凝重不同。暂时在东北军当局治理下的天津却是充满了市井气和热闹劲儿。
街头上到处都是做小买卖的吆喝声,天津卫出名的一尺来长的大油条,热腾腾的狗不理包子,还有从东北关外运来的大米、黄豆、白面……眼下那些做大买卖的资本家和洋商还没有返回天津,这儿的生意都是围绕着一张嘴儿展开的。这一年多的艰苦奋斗之后,天津卫吃食的需求似乎旺盛了许多。
街上除了百姓,还有穿着土黄色东北军军服的,操着关东口音的军官们在四下转悠,张大嘴巴看着热闹。这座城市对东北军官兵们来说并不陌生,只是这一次回来,又觉得看到了一个完全陌生的天津。
曾经在天津卫横着走的洋鬼子,不管是英国的、法国的、美国的还是日本的,现在都几乎不见了踪影。原先大街上往来奔驰的各色小汽车也不知道去了哪里?租界虽然还在,不过所有的洋行却都挂上了歇业的牌子,大门紧闭。原本忙忙碌碌,干什么事情都是一路小跑的洋行买办们自然也消失的无影无踪,整个租界都是静悄悄的,反而不如华界热闹了。
城市还是原来的那座城市,不过在这些匆匆而去,而又匆匆而来的过客眼中,却是有着天壤之别了
一行黑色的小轿车缓缓的进了天津公共租界,这队小轿车很是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每辆车上面都插着鲜红的有镰刀锤子标记的小旗子。这是正在进行的国共谈判中G代表团的车辆,而中G眼下还是半个天津卫的主人因为所有的街道、所有的工厂、所有的商店、所有的学校和政府机关都有一个半地下的GCD委员会在操纵着一切没有他们点头,张学良能指挥的也就是他的十几万东北军大兵……
车子里面,周E来和毛ZD并排而坐,不时透过车窗打量着周围的一切,看到日渐繁荣的市面,不自觉的就微微皱眉……
由于国民党一方的消极态度,国共内战最后没能打成解放战争,而是变成了一场雷声大雨点小的闹剧。当初伸长了脖子等着看热闹的苏联日本,现在都只好失望的发表一些不痛不痒的贺电,来祝贺两党停战协定的达成。而且在整个山西之战和所谓的国共内战中,南方的国民政府和国民党已经用实际行动向全国人民表明了他们对武力统一北方,实在是没有一点兴趣哪怕是在南方的各大城市连天爆发反G游行的情况下,国民政府也毅然选择了停战。
这种消极内战的态度,虽然赢得了广大不明真相的群众和民主人士、民族资本家,甚至是一部分国民党左派们的好感。不过这辆轿车里面坐着的,去参加《停战协定》签字的周E来和毛ZD却敏锐的感觉到了其中必有阴谋而这个阴谋必定是在东北,也就是说,国民党在东北已经有了万全的准备……
周E来放下车窗的帘子:“王仲义他们的后招应该就是这步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