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渗透到了汽车、造船、钢铁、军工、矿业、电力、铁路、机械、飞机制造等所有事关国计民生的重要领域里了。而且这个投资的规模还是历年递增的,预计明年一年就有可能超过十亿元了实在是太惊人了。”
“有那么多”章秋阳脱口而出道。
章乃器沉沉一叹:“按照这种速度发展下去,不出十年中国就要沦为帝国主义的原料基地,生产车间和产品倾销地了到时候人家什么都不用做,就能从中国赚走大笔大笔的利润咱们中国人就要沦为他们的奴隶啦”
章秋阳忙点点头,答道:“二哥,眼下的这种局面,我们已经不能再依靠国民党了唯一能拯救中国的,只有中国gcd可现在我们的党却正因为国民党反动派的封锁而陷入困境”
章乃器闻言一怔:“封锁?”
章秋阳神色严峻的答道:“二哥,你在武汉是想象不到苏区的困难的中央苏区现在西面是青年党反动派,东面是反动军阀阎锡山和张作霖,而南面又是国民党军阀冯玉祥,北面则是……呃,总之是四面受敌,经济情况十分的困难,急需要外界的援助。”
章乃器皱起眉头,摇了摇头:“郁庵,中g的困难我恐怕是爱莫能助的。我现在的职位并没有多大的权力,最多就是向罗耀国进言,请他劝说青年军和冯玉祥解除对苏区的封锁。”
章秋阳听到二哥愿意帮忙,脸上滑过一丝欣喜:“二哥,组织上倒不是要你去向罗耀国进言,而是另有所托。”。。。
更多到,地址
387 走资本主义道路 三 求一切能求的票票
“另有所托?”章乃器摇摇头,不明白弟弟葫芦里卖得是什么药,总不会是要自己捐款给gcd吧?如果是那样的话,拍个电报不就结了?何必大老远跑来募款呢?
章秋阳笑了笑,从口袋里面拿出一封周e来的亲笔信递给了哥哥:“二哥,我党现在掌握着中国唯一的油矿——延安油矿。眼下国民党在大办海军,想必是要用得上石油的吧?”
“原来是这事儿。”章乃器微笑着点点头:“这事儿好办,中g是想要卖石油给军备部吧?我明儿就去和马君武先生商量,化工一块眼下是他负责的。延安油矿那点儿石油让军备部都买下来就是了。”
章秋阳却摆了摆手:“二哥,我党的意思是要全面勘探陕北地区的石油资源,然后大规模扩建油矿。此外还想开发陕北丰富的煤矿,绥远白云鄂博的铁矿。不过这个投资必须要国民政府军备部来出,作为回报生产出来的石油全都卖给军备部。煤铁也大部分卖给军备部,你看这笔交易有没有可能达成?”
“大规模扩建?”
章乃器皱起了眉毛,望着弟弟期待的表情,一时也不知道如何开口了。延安油矿在袁世凯当政的那几年曾经请美国的石油公司来勘探过,当时美国人的意见是没有大规模开发的价值虽然这是十多年前的事情,现在石油勘探和开发技术已经有了一定的进步,说不定会有新的发现。可是……要大规模上石油项目的话,少不得要大量的投资进去才有可能见到效果。此外中g还想要开发陕北的煤炭和绥远的铁矿,这些的确也都是国民政府统治区所需要的资源,可是要想开发同样需要大规模的投入。可这个钱罗耀国肯出吗?
看到哥哥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章秋阳的脸色也渐渐凝重起来了,眼下周e来可是对这些项目有着非常高的期望。这事儿可千万别搞砸了……
屋子里面一片沉寂,兄弟俩都一言不发。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才听章乃器轻轻一叹:“郁庵,国民政府的确是非常需要石油。现下他们已经在勘探甘肃玉门的油矿了,准备在那里大规模投资,还将会把铁路铺到玉门。此外国民党还通过和德国人的合作,找到了另外两种得到石油的办法,一个是煤炭液化技术。这是德国的法本公司所掌握的一种将煤炭液化成燃油的技术,原本国民政府是打算花费巨资引进的。不过……这段时间好像德国专家在广东发现了叫什么油页岩的东西,据说也能提炼出石油来的而且广东的油页岩储量还非常丰富,估计如果大规模投资开发的话,每年得到几百万吨石油是没有问题的虽然成本也比较高,可也不是不能承受。所以,现下国民党已经准备改在广东茂名投资开发油页岩了”
“还有这种技术”章秋阳愣了又愣,他怎么也没想到这些德国佬居然有这种能耐这样一来,周e来同志安排的任务岂不是要黄了吗?
听着弟弟的声音,章乃器眉毛一挑,呵呵一笑:“怎么?有这样的技术不好吗?是不是因此中g的石油垄断就被打破掉了?”
章秋阳只是叹气:“二哥,现在苏区的困难实在太大了,在蒙古问题上得罪了苏联,失掉了外援,四面又是不怀好意的军阀。这样下去,只怕是要……眼下也就指望着陕北的石油矿可以卖出点好价钱了。”
章乃器反而是笑吟吟地道:“三弟你放心好了,石油是战略资源,总归不嫌多的。问题只是价格了,如果你们陕北的石油要贵过茂名的油页岩,那人家自然不愿意掏钱了。不过总是能卖出个好价钱的,我也会尽量帮着你们争取一下的。此外,咱们是不是应该去找一下廖仲恺先生和邓择生将军呢?”
……
其实用不着章乃器操心,中g早已经安排了使者去和廖仲恺、邓演达两位“一贯支持中国gcd的亲密战友”接触了。他们和中g曾经的那一点小小的不快,也因为蒙古事变中gcd的立场而烟消云散了。眼下国民党左派和中g的关系又变得如胶似漆起来了。
廖仲恺的家现在也在东湖之畔的豪宅区里面,这是一栋独立的小楼,楼前面还有一个西洋式的小草坪。一楼大门敞开,两个荷枪实弹的卫兵守在那里,除了廖仲恺的家人,不得廖仲恺同意,任何人都不得入内。
廖公馆二楼的一间客厅内,几盏清茶,飘着清香馥郁的香气。廖仲恺一身中式便服,悠然自得地坐在一张圈椅里面,一副随和的样子。邓演达也没有穿那套另他厌恶的大将军服,而是穿了件朴素的棉布中山装,和刚刚到达武汉的宣侠父、刘伯坚两人一起和廖仲恺含蓄谈笑。
“廖公、择生将军。”看到气氛差不多了,宣侠父微微一笑,开始直入主题了:“在下这次来武汉是想促成两党的又一轮合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