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家小姑看了看矗立在一旁的三个护卫,看了看把那亮闪闪的佩刀,自然不敢多说什么,尴尬的退到了一旁坐着。
宋荣伦知道这是唯一的机会,不论结果如何,他都需要赌上一把。他坐在爷爷的床边,就着碗中的水,强行将那粒药丸给爷爷灌了下去,就在他看着那粒药丸划入爷爷的口中时,陵游公子说的话,再一次在他的耳旁响起,他知道这样做的风险,但是他没有选择的余地。
他又喂老爷子喝了几口水,杂乱的脚步声便到了门口,宋荣伦长长的呼出了一口气,他知道一切即将开始。
“听说我的大侄子回来了,呦!还真是没有想到!”宋琪的嗓音提前传入了屋内。
宋荣伦很清楚,小叔一定会立刻将他们回来的消息告诉大姑,她现在才到,已经走的很慢了。
宋荣伦缓缓起身,把林安恬护在自己的身后,朝宋琪一拱手道:“大姑母好大的火气啊!气大伤身!”
“没想到你还当真有些本事,居然能到鲁王府搬救兵!”宋琪很自觉的在上首上坐下,斜睨着眼睛看着那个带刀侍卫,“不过你以为这个侍卫能救的了你吗?你和你的父亲,犯的可是杀头的罪过,这一点,就算是太子出面也保不了你们。”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宋荣伦倒是淡定,“大姑母!话可是不能随便说的。我父亲数十年如一日在祖父身边侍奉,这般的污蔑,当真受不起!”
“鸭子死了嘴还硬!”小叔宋辰冷笑道,“想要证据还不是简单!那些药渣我们可都是还留着的!”
“药渣?!”宋荣伦呵呵冷笑道,“大姑母,如果没有这位壮士在这里保护我,我估计我现在已经在祠堂的地窖里等死了。事到如今,你们又何须隐瞒,那个药铺的大夫是不是早就被你们卖通,给祖父喝下毒药也是你们的计划,只是父亲始终不愿相信他的兄弟姐妹会是这般的阴狠之人!”
“大侄子,这话可是不能这样说的!”宋辰急了,声音提高了数倍,“我们可没有做过什么!大夫是大哥请来的,药方也是大夫开的,药也是大哥去抓的,从头到尾和我们没有任何的关系。”
“是吗?”宋荣伦看向了自己的小叔父,目光之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这的确都是我父亲做的,不过,是非曲直,只要找到那个大夫就明了了。一个能在京城中行医多年的老医师,祖籍何方还是差的出来的。”
“你们不可能找的到他的····”
“好了!”就在宋辰即将说漏嘴时,宋琪急忙制止住了他,“既然你敢回来,你就要知道,你是走不了的!”
“大姑,我是林国公府三老爷的嫡女,你觉得我父亲会放任你们这般为非作歹吗?”林安恬的确有些害怕,毕竟她始终觉得这些人就是一帮疯子。
“林国公?”宋琪哈哈大笑了几声,“你真以为国公府能有多大的能耐?只要那些证据送到圣上面前,你就算是公主也没用。还在这里和我讲国公府,这是太可笑了!”
“大姑母。你处心积虑的陷害我父亲,为的就是把侯府的爵位拿给我小叔,可是,你有没有替二叔和小姑想过,一旦这些事情东窗事发,整个宋家可能都会大难临头,他们二位得到了什么好处要来背负这些风险。”宋荣伦看了一眼站在一旁默不作声的二叔和小姑母,他现在要做的就是拖延时间,他必须得不停的说话。
“宋荣伦,你小子少在这里挑拨离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些什么!”小叔也看了一眼身旁自己的二哥,见这位兄长没有任何的反应,心中稍加安稳。
“小叔,你慌张什么,我说的只是事实而已。”宋荣伦说道,“即便继承爵位的不是我父亲,那也轮不到小叔父吧,二叔虽然向来沉默寡言,但是,不代表他不在乎这个爵位。如果不是为了争夺爵位,我实在是想不出来,二叔父为什么要替你们来承担风险。”
“宋荣伦!要知道,这个家里,也就只有我才配当侯爷!”宋辰仿佛被激怒了,“就你父亲那个样子,干了几十年,最后混成了一个虚职,如果让他继任侯爵,我们宋家不出十年就得落末!你二叔更是个窝囊的,到现在只是一个从四品的官,这些年连礼物都送不出去,真不知道,如果他来继承侯爵,我们宋家日后能怎么样。所以,这个侯爵只能由我来。”
“所以小叔就想尽办法的陷害我父亲,毕竟只有我父亲倒下了,二叔退让,这个侯爵的头衔,才能轮得到小叔你。不知道我说的对也不对!”
“好小子!你居然套我的话!”宋辰忽然反应过来,气不打一出来,看向宋琪说道,“大姐还和他们费什么口舌,直接压进祠堂,我们这边即刻请旨入宫面圣,把那些东西往上头一送,我就不信,皇帝还会不处理他们!”
“宋大人,有话好好说!”站在一旁听了许久的带刀侍卫,此时阴阴测测的目光再一次落在了宋辰的身上,“我受命于鲁王殿下保护宋公子和宋夫人,宋家老爷最好还是不要冲动了!”
宋辰一听这话,自然是气不打一处来,但是他根本没有和勇气和带刀侍卫硬拼,只得又一次将目光投向了自己的大姐宋琪。
“好一个带刀侍卫,这里两个人乃是从犯,你难道也要保护不曾!”宋琪倒是见过世面,疾言厉色的对着侍卫说道。
“王妃娘娘,臣下不敢,臣下未就职于刑部,臣下的职责就是听命行事,就算这两位是江洋大盗,我也必须得完成我的任务!”带刀侍卫态度傲慢,当真是软硬不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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