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许,给他添茶!”南宫华憋闷,指使清许。
清许见他又生闷气,耸耸肩,上前给孙十三添了茶。
“这两年,少东家去哪儿做生意,都有这小子跟在旁边,如今在濮家很得脸呢!瞧瞧,这铺子如今都是他说了算了!”
“听说京城人都四体不勤、五谷不分,你说少东家和那个伯爷有话说吗?”
“……”南宫华被这话深深刺痛了。
沉默半晌,他开始思索,有没有什么能帮得上夫人的地方。
这帮闲说的有几分道理。
如果他也能帮夫人挣钱,想必夫人也能与他多些话可说。
……
濮琼枝倒是不知道他还偷偷攀比起来了。
她只觉得,翟楼实在烦人的很。
这小子年纪越大越啰嗦了,吵得她脑袋疼。
“少东家回来住几天?要不要去看七夕节的烟火?”
“少东家最近吃的不好?怎么瘦这么多?我去给你买西街的烧鸡吃不吃?”
“少东家在京城好威风啊,什么时候能带我去京城见识见识?”
“……”
濮琼枝被扰的不厌其烦,已经忍无可忍了。
但这小子又太熟悉她的性子。
总是在她发火之前,就及时将话题拉到别的方向。
“少东家,你之前让我找的女掌柜,我已经选好人了,这次你一并领回京城吧?”
“这事儿你怎么不早说啊?”濮琼枝一听来了兴致,也顾不得生气了,“人现在在哪儿呢?”
“她家里还有一摊子事儿没料理完……”翟楼摸摸鼻子,解释道。
他要是早说了,少东家还能听他说旁的这些话吗!
濮琼枝点点头,大致把这边的铺子盘完,起身去下一家。
谁知她前脚一上马车,后头翟楼跟着就坐了上来。
“你上来做什么?”濮琼枝下意识问,“你去和我父亲坐一辆马车去!”
翟楼满脸莫名和无辜,“我来给少东家汇报啊,顺便跟您说说咱们临安的变化!从前不都是这样的吗?”
“从前是从前,如今我已经嫁为人妇,该守的礼节也得注意。”濮琼枝一本正经。
翟楼有些委屈,“少东家越来越守规矩了。有了夫婿,人也变死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