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杯酒下肚,纪成刚放下玉杯,起身对着虞青梧说道:“兄台,我朋友应该差不多要到了,不若你与我一道上三楼,大伙儿在一起也热闹些,另外……”顿了顿,他凑到虞青梧耳边嘿嘿低笑道:“另外你也能与我姐姐熟识一番,争取把她拿下!”
听到纪成刚的话,虞青梧摇头一笑,这冀州王世子还真是个活宝,为了头妖兽,居然连亲姐都卖,可想而知他还有什么做不出来的。他正想开口拒绝,却听到了楼梯那边传来脚步声,当即侧首望去。
只见从一楼上来位金衣青年,其人个子算不得高,贼眉鼠眼的,最引人注目的便是他那一身金饰玉佩,基本上只要能挂的地方,都挂满了,俨然一副‘我是土豪’的样子。
那金衣青年一上到二楼,正想继续往三楼走去,却不经意间看到了虞青梧这一桌的人,他眉头一挑,当即满脸微笑,张开双臂向着这边而来。
看到金衣青年向这边走来,纪成刚哈哈一笑,回首对着虞青梧说道:“兄弟,这位就是我那多年不见的好朋友!”说完,他也张开双臂一边向着金衣青年走去,一边大笑道:“兄弟,许久不见,想死我了!”
“想死我了!”
那金衣青年也道了一声,此时二人已相距不过三尺,纪成刚向前一扑就要抱住金衣青年,奈何后者脚步一转躲过他的熊抱,转而一个箭步跨到虞青梧面前,与虞青梧紧紧抱在一起。
“一年多都没有你的消息,还以为你死在哪个犄角旮旯呢!”
金衣青年,也就是金不愁激动的说着,眼泪都差点出来。与虞青梧相识十数年,尤其是在历练之路上,虞青梧救了他不止一次,这些他都记在心上。当日虞青梧在昆仑山上大开杀戒,差点将昆仑都掀了,这让他满心担忧。
他担忧的不是昆仑会覆灭在虞青梧的手里,而是担忧虞青梧会被昆仑反杀!当虞青梧安然离去后,他的担忧依旧没有减,因为他猜到昆仑肯定会向修道界发布追杀令。果不其然,几日后昆仑便向修道界发布了对虞青梧的追杀令。
在他的眼里,虞青梧的确强,成魔时甚至连昆仑四圣都有心无力,但面对整个修道界,谁都将是有死无生!一年多的时间里,他时不时的遣人四处打探消息,可一直都没有什么进展,这让他在担忧的同时,又有一丝庆幸。没有虞青梧的消息,也就有可能虞青梧没有被杀。
今日再见虞青梧,他一直悬着的心总算是落地,打量着眼前这个成熟了许多的兄弟,他拍拍其肩膀,说道:“以后就留在帝都,我看谁敢动一根毫毛!”
虽然早已经预料到可能会在帝都遇到金不愁,可虞青梧却没想到相逢会这么快。对金不愁而言,两人不过是一年多没见而已,但对他而言,却是一百多年!
“什么都不要说了,来,为了兄弟的重逢,干!”虞青梧拿起一枚玉杯满上,将之递给金不愁,而后自己再端上一杯。
“干!”
二人酒杯碰在一起,就犹如友情碰在一起般,而后各自仰头饮尽。
酒是苦的,入腹后却是甜的,金不愁瞪着一双小眼睛扫视四周,豪情道:“今日高兴,诸位敞开的吃喝,一切费用记在我名上!”
金不愁的大名,帝都中也是无人不知,一听金不愁一切免单,二楼中的几人当即起身向金不愁敬酒,道:“金公子的豪爽早有耳闻,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好说好说!”
金不愁哈哈一笑,一屁股挤在虞青梧边上,和虞青梧连饮三杯后,才转头看向一脸愕然的纪成刚,笑道:“小刚子,原来你也在?过来一起啊!”
听到金不愁的话,纪成刚嘴角抽搐道:“原来我一直都是透明人……”不过随后他又换上一副好奇的神情,和大牛挤在一起,看了看虞青梧和金不愁两人,道:“真没想到,你们俩居然认识!”
金不愁压根就没理会纪成刚,对着虞青梧说道:“这小子是冀州王世子,我们从小就认识。别看他长得人模狗样的,但脸皮那叫一个厚,简直可以过马车,故此帝都、冀州的人送给他一个响当当的名号——厚颜无耻!”
“嘿嘿!”纪成刚也不介意金不愁揭自己的短,反而引以为荣,他对着虞青梧举起酒杯,道:“还一直没请教兄弟的大名呢!”
正当虞青梧想到回答时,亢奋的金不愁抢先道:“小刚子,你不要以为你的来历大,我告诉你,我这兄弟的来历说出来非吓死你不可!”他顿了顿,在纪成刚洗耳恭听时朗声道:“他就是当年天下第一的亲孙,驱魔虞家的唯一继承人,虞青梧!”
金不愁一席话落,整个二楼再次静得出奇,随即那些本大肆吃喝的人纷纷起立,对着虞青梧躬身道:“见过殿下!”
当年七岁少年被人皇亲封为‘扶摇王’的事,早已传遍天下,而所谓的扶摇王,正是驱魔虞家的唯一继承人。此时这些人听闻那与金家公子、冀州王世子坐在一起的年轻人,就是传说中的少年王,他们哪里敢不起身行礼?
“诸位莫要多礼,在下也是初次踏足帝都,还仰仗诸位照顾呢!”既然金不愁已经将自己的身份挑明,虞青梧当即起身对着众人一一还礼。能进金饭碗的人,非富即贵,对于初来乍到的人来说,绝对不能得罪。
“殿下说笑了!”
众人连称不敢。